李义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义微微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知道,像张豁子这种人,贪生怕死,反复无常,必须恩威并施才能让他真正臣服。“和尚,枪毙太便宜他了。留着他还有用。”
和尚浓眉一蹙,似乎有些不理解李义的决定。“营长,这小子可是个汉奸,罪大恶极,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啊!”他粗声粗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平民愤?怎么个平民愤法?把他拉出去游街示众,然后一枪崩了?这样除了出一口恶气,还有什么实际意义?”李义反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和尚挠了挠头,一时语塞。他虽然性子直,但并非愚笨之人,也明白李义话中的深意。只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汉奸逍遥法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义拍了拍和尚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有时候,留着敌人比杀了他更有用。张豁子知道不少鬼子的情报,我们可以利用他,套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和尚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还是营长您想得周到!末将愚钝了。”他憨厚地笑了笑,心中的不满也随之消散。
张豁子原本吓得面如土色,听到李义和和尚的对话,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本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长官,您…您真的不杀我?”
李义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杀不杀你,取决于你的表现。如果你能乖乖配合,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但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张豁子一听,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李义反悔。“长官,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他语气诚恳,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很好。”李义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尚,给他松绑。”
和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服从了李义的命令,解开了绑在张豁子身上的绳子。
张豁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连忙向李义表忠心:“长官,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鸡,我绝不撵狗!只要您一句话,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义听着张豁子略显夸张的表忠心,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张豁子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的话不可尽信。但只要能利用他套取到有用的情报,那就足够了。
他走到张豁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低沉而威严:“记住你说的话。接下来,你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隐瞒和欺骗。否则,后果自负。”
张豁子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是是是,长官您放心,小的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
李义不再理会张豁子,转身对和尚说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他。”
“是!”和尚应了一声,一把抓住张豁子的胳膊,将他带出了审讯室。
房间里只剩下李义一个人,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而张豁子,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用来对付敌人的棋子。
李义和和尚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传递的信息复杂而隐晦,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心领神会。这无声的交流,仿佛一道电流,瞬间点燃了李义心中早已酝酿好的计划。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瑟缩在角落里的张豁子身上,语气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张豁子,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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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豁子听到这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他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李义顿了顿,观察着张豁子脸上的表情变化,“你假装受伤,引诱鬼子前来。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设下埋伏,一举歼灭他们。”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张豁子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害怕,害怕被鬼子识破,害怕被鬼子折磨致死。他宁愿在八路军的监视下苟延残喘,也不愿再次落入鬼子的魔掌。
“我…我…我不敢…”张豁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见。
李义早就预料到了张豁子的反应,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只是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连背叛国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张豁子被李义的话戳中了痛处,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义的目光。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渴望活命,另一方面又害怕死亡。
“我知道你在害怕,”李义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带着一丝安慰,“但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我们保证你不会有事。”
这番话并没有让张豁子感到安心,反而让他更加恐惧。他知道,这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计划失败,他的下场将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我…我…”张豁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李义打断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李义的语气再次变得冰冷,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要么配合我们,要么现在就死。你自己选吧。”
死亡的威胁像一把利剑悬在张豁子的头顶,让他感到窒息。他明白,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我答应…”张豁子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张豁子已经彻底屈服了。他转过身,对和尚说道:“和尚,你去安排一下,准备实施计划。”
“是!”和尚领命而去,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他知道,一场精彩的战斗即将上演。
李义再次看向张豁子,语气平静而冷酷:“记住,你的表现将决定你的生死。不要试图耍花招,否则,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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