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家中,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在,那早在代洵开口约闻禧的时候他就替她拒绝了。
闻禧反问:“你不喜欢我和代洵待一起?”
年闳肆没回答。
他这是默认了。
闻禧心里升起一种小得意感,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谁叫我太招人喜欢了呀。”
“他看见我都哭了欸,怪可怜的。”
代洵人高马大的,哭成那样真的好可怜,闻禧一下就心软了。
年闳肆冷声:“那也没见你可怜我。”
真的过分!
要不是在车里,闻禧真的要跳起来反驳他:“我们之间谁可怜啊,一直是我可怜好不好,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多久吗?我难过的时候都只敢躲在储藏室偷偷的哭,因为在你面前哭你只会骂我——”
闻禧深吸一口气,马上舒展开她紧皱的眉头,转移自己的话头。
“算了,我不要说可怜这样的话,我从来不需要谁来可怜我。”
闻禧从来都是最坚强的闻禧,她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就多花点钱,总之从来不会求人。
她坚信靠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可以过得没有任何问题。
年闳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但现在是在车上,家里的司机就在前面,于是年闳肆只是把手掌停在她后脑勺。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在试图弥补你了。”年闳肆承认他曾经的教育思想有些偏激,但他现在是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和闻禧交谈,甚至于他是可以处于下风的。
闻禧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她有点贪恋这样的暖意,脑袋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陶艺工作室。
代洵早就等在门口了。
他本来说要去接闻禧,但闻禧说有人送用不着他接,代洵本来乐呵呵的,一看到年闳肆,他笑容就没了一半。
代洵僵硬的跟年闳肆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昨天进到年家开始,代洵就觉得年闳肆对他态度有点奇怪,感觉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今天更加不对,他送闻禧过来,代洵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说在外面等闻禧。
这无形间给了代洵不少的压力。
他本来打算结束之后再约闻禧吃个饭的,现在看起来是吃不了了,代洵心想,闳肆哥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管闻禧管得严,生怕她有什么事,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