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浅想:我不想惩罚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这个永远,为何那样沉重,连晋哥都不敢保证。
他很想再硬气一点,告诉他自己不会原谅他,告诉他如果不能只有自己,那就干脆跟他一刀两断。
可周溪浅说不出口。
他等了凌晋五天,盼了凌晋五天,盼来了凌晋暂时不会娶妻的消息,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坚守住。
只有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高兴。
周溪浅再一次红了眼圈,他自己用手抹去,心想,我真是无药可救。
凌晋握住他湿漉漉的手,“在想什么?”
周溪浅不肯说话。
凌晋道:“小溪,我们走的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他将两人的手握紧,“人生如朝露,瞬息变幻。我与你一样,同样不能看清来日,但也同样会痛苦嗟叹,所以,不要以为这条路是你自己在走,明白吗?”
周溪浅怔怔地抬起头。
凌晋眸中黑而深沉,他道:“跟我一起坚持。”
那一刻,周溪浅忽而觉得自己心底也升起一股勇气。
马匹不知不觉驮着二人来到昭王王府,凌晋翻身下马,一伸手,将周溪浅扯入怀中,拦腰抱起向内走去。
周溪浅吓了一跳,慌忙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晋哥,我自己走!”
凌晋道:“别动。”
周溪浅惊异地瞪圆双眼,“你要抱我进去?”
凌晋问:“不行吗?”
周溪浅惊慌地左右乱看,见门口的小厮皆垂着头,不远处的侍婢也纷纷背过身去,他涨红了脸,羞愤道:“我会被笑话的!”
凌晋“嗯”了一声,抱着他走进府中。
周溪浅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凌晋臂膀有如铁钳,看着松散,自己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他抬起头,看到凌晋微扬的唇角,愣了一下,忽而收了挣扎。
凌晋将周溪浅放到榻上,转身来到门边。
周溪浅一骨碌从榻上爬起,发现门已被凌晋掩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凌晋转身看向他,目光沉沉,“还跑吗?”
周溪浅道:“你娶妻我就跑。”
凌晋将门上的内栓缓缓顶上。
周溪浅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你要娶妻,难道还不让我跑了?”
凌晋来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溪浅攥了一下衣角,“你对不起我我就跑!”
凌晋好似笑了一下,他俯下身,冷声道:“嗯,跑吧。”
周溪浅瞪圆了双眼。
凌晋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再跑,就把你锁起来。”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去盲盒了
凌晋单手将周溪浅双臂剪到腰后,屈腿压着他,专心惩处这个满口乱跑的小东西。
周溪浅的身躯难受得要命,偏手脚动弹不得,只得在唇舌间隙乞求,“晋哥……晋哥……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