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的挑拨和试探,驱赶与追逐,如戏谑玩耍,一切尽在掌控,一切无法操控,这让人莫名的有些烦躁。
外面还在下雨,在呼啸的风声中,雨水淅沥的声响远去,有寒风从未紧闭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剥削温度的凉意打在皮肤上,驱走了些许灼热高温和意乱情迷。
付凉止住动作,指缝间是她柔软的发丝,她的脸在电闪雷鸣中忽明忽暗,泛着诱人绯红的脸颊,稍重的呼吸,以及,一双勾得人心痒的媚眼。
口干舌燥。
有那么一瞬,她勾起唇角,像极了讥讽。
“该死的,”一声低骂,嗓音里夹杂着火气,付凉颇为烦躁地叮嘱,“闭上眼,睡你的觉。”
他没再管她,起身出了卧室。
关门的声音有点重。
晚上,九点。
客厅的灯被关了,只亮着玄关的灯,付凉坐在沙发上,夜空倏地有闪电划过,照亮了这空荡的客厅和他的身影,但转瞬间,又陷入黑暗中。
手机铃声响起,付凉接了电话。
“小付,有什么线索吗?”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没有。”
“按照以往的规律,最迟27号,我明天过来一趟,顺便找人盯一下她。”
“我想知道乔家的近况。”
“乔家最近有点困难。”那声音顿了顿,尔后继续道,“她继父林聪华以前一直是货车司机,去年忽然想自己创业,跟亲戚朋友借了笔钱,有好几百万,年底的时候全亏了,等于是欠了一大笔债。当时乔林还没毕业,没有收入,他们觉得乔言在外混得不好,也没给家里寄过什么钱,就直接催她辞职回来工作。今年年初,她小姨给她找了这份工作,工资四千五,每个月她留两千,其它的都给家里还房贷和债务。”
付凉道:“她一件衣服就不止两千。”
那边沉默了。
光是摄影记者,也赚不了多少钱。
乔言肯定还有别的收入来源,但这是隐私,跟他们调查的事也无关。
过了片刻,那个声音又问:“你就住她隔壁,跟她相处得怎么样?”
付凉一顿,头一偏,下意识看向卧室。
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卧室窗户没关紧,也没开空调。
进展(3)量体温。
付凉再一次走进卧室。
窗户果然没被关紧,挂式的空调也没开。
再看床的方向,乔言侧身躺着,背对着窗口,陷在黑暗里,看不清她的睡颜。
付凉沉默地走向窗户,把窗户给关紧了,然后用遥控器开了空调,把温度调的很高。
乔言睡得很熟。
因为付凉用体温计去测量她的体温时,她也没彻底清醒过来,更没有睁开她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
39度,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