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挥挥手:“吃吃吃。”
哑巴这才欢欢喜喜捧过饭碗。
那阿婆念叨:“还说不是你打的。”
她无奈的撇撇嘴,没说什么。等一局游戏结束,她给阿婆掏钱,阿婆找零她却不要。
“吃你两碗就给两碗的钱,别回头反悔了又问我要。”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阿婆又准备训她,却见路东出现几个人,于是着急火燎赶秦淮。
“快藏起来,陶西平来了。”
她吓得抓了手机往柜子后面躲去。
一旁的哑巴见状,随即搁了饭碗,跳进柜台守着。
陶西平,三十五六的年纪,小剑眉上扬,丹凤眼威严,额间露着淡褶,下巴蓄有浅须,这人不按常理出牌,讲道理时尊老爱幼,不讲理时抽筋剥骨。
他穿着翻领外套,领着几人走近铺面。
他嘴里含着一支烟,敲了敲柜台:“秦淮呢?”
哑巴冲他憨实一笑,摇了摇头。
“你是谁?”
他又摇了摇头。
“哑巴?”
他点点头。
却听身旁的人说:“平哥,这哑巴就是前几天偷东西的人。”
陶西平随即变了脸色,哑巴这才发现他身后的几人正是昨天打他的那伙人,顿时有些害怕。
接着便有人擒住他往外拽,他赖成一团不动弹,那几人急赤白脸跳上柜台,更有人拎了木棍敲打玻璃,但被陶西平拦下了。
“你和秦淮什么关系?”
哑巴不吭声,弓腰缩手的挡着脸,露出一只眼睛瞧着他。
陶西平黑着脸掀开柜台的翻板门走了进去。小哑巴伸胳膊去挡,没挡住,随即又被几人拖住,他便扑身向前,倒在地上,双手抱住陶西平的腿。
身后几人朝他又踢又踹,他死命不松手,后面的秦淮听见动静将站起来准备往外走,陶西平的手机却忽然响了。只听他接起来后说了几句话,随即挂了电话便转身走了出去,走前还狠狠踢了哑巴一脚。
哑巴捂着肚子蜷在地上,脸上的旧伤未愈,又添了新的血印。秦淮从柜子后探出半颗脑袋,见那些人都走光了,这才扶起他,领着他去洗手池洗了把脸。
那狭小的烟柜后方有面卖酒的柜子,酒柜后是一张单人床,靠墙有具洗手池,旧铁的龙头,白瓷的盆面,唯一的厕所在五十米外的菜市场。
她指指他的胳膊:“这也洗洗。”
他便把胳膊放在水下冲洗。
蒋毅来时刚巧看到这一幕。
“这是在干什么?”
“你终于来了,快把他带走。陶西平刚才来了,认出他是偷东西的人,不知碰上什么急事又走了。可他既然认出来就不会放过他,他跟着我不仅自身难保,连我的小命也难保,你快带他走吧。”
蒋毅问:“你到底偷了他什么东西?”
哑巴摇头,不仅摇头还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