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
他顿了顿,蹬掉鞋折回客厅。
“你上午不是去店里点货顺便和老王他们交待交待吗,怎么找他去了,不是和你说过他很危险,不要轻易靠近他。”
“你都这样了我怕什么。”
他坐去沙发拍她的头:“胆子不小,一个人去找他。”
“又不是老虎狮子,能吃了我不成。你总是把事情放在前面,不为自己考虑,我要是不出面还不知道会怎样,你必须待在家里。”
“也不是不行。”他干脆脱了鞋抻开腿,“只是这样一来时间又得延长。”
“延长就延长,有我陪着你,着什么急。”
哑巴也拍胸脯。
蒋毅:“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他摇头,却跟着他一起笑。
早晨那事儿是这样的。
天快亮时,秦淮为了配合蒋毅也闭上眼睡觉,却不足两小时,蓦地起床准备出门。他浅眠被惊醒,问她时她的确说的是去店里交待事宜,去的却是张家坝老杜的宅院。
却不知那幢宅子只剩门口一条狗,和一个看院顾狗的人,她和那人粗略交谈才知老杜一大早就约了朋友去砚湖公园附近喝茶去了,她于是又追去砚湖。
清晨的砚湖安宁静谧,明亮的湖水倒映青山石桥,桥口跪爬的两座石象被阳光镀着金芒。坝上种了许多树,大多还开着花,沾了露水愈显娇艳。
老杜领着友人沿湖转一圈,说说笑笑去了最近的茶楼。
宽椅上放有软垫,原木桌上摆着茶具。他请人往对面坐下,亲自提壶斟茶。
“一会儿还有个朋友要来,大人物,和他见见面对我们都有好处。”
那人接茶:“你现在越来越有名,谁不知道你几次死里逃生,那么多人半路上都栽了,就你最稳当。”
“办法是想出来的,多动脑筋就不会出事。”
两人闲聊正酣,却见有人领了一女孩儿过来。
“杜哥,她说她是毅哥的人,有重要的事找你。”
老杜抬头:“小秦,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蒋毅出了什么事?”
她献笑,请他借一步说话。
他和朋友打了招呼,便随她去了阳台。
“杜哥,我今天是来替毅哥请假的。”
她说话带着笑意,颇有几分混迹市井的老练。
请假这个说法挺新鲜,老杜一听便笑了,下撇的唇线微扬,惯性皱起的浓眉也稍显舒展。
“发生什么事,他自己怎么不来。”
“这事我还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杜哥带着大家做事,都知道分寸,该赚的赚,不该碰的绝对不碰,他却不知从哪染上了恶习,要不是我发现及时,搞不好现在已经变成骷髅。不戒不行哪,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后还怎么帮杜哥做事。”
老杜一顿,略显吃惊:“我看他一直挺正常,以为没什么事……”叹口气,“沾上了哪有逃得了的。”
秦淮意外,原以为老杜知情,看他吃惊的样子倒不像装的。
“你们几个当大哥的都平安无事,就他倒霉掉进这个坑,还请杜哥看在他忠心做事的份上给他点时间,让他断干净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