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被这无比诡异恐怖的一幕吓的呆住了,以至于他错过能够通知别人的机会。
男人在地上扭动着,用力的向上挺起着,而他原本平坦的腹部此时像一个吹气的气球一样,疯狂的变大着,仅仅是几秒的时间就变得比十月怀胎的孕妇还要大了。
男人痛苦的哀嚎着,显然这一切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吗,但是他的脸上除了疼痛只剩下兴奋和痴迷。、
“富江!我的……富江!你是我的!我亲自……孕育……的……富江!你不可能……在……离开我了……”
嘶哑干涩的声音癫狂的大笑着,男人就像一个献祭自己的狂信徒,即使他浑身上下响起骨裂粉碎肌肉撕裂的声音,他依旧兴奋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看守此时完全移不开视线,他无比的恐惧,但是此时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他,让他一直看下去。
终于,那肚皮终于承受不住的炸裂开来了,男人惨叫一声,像被真菌寄生的蚂蚁一样死死的将自己的身体固定成一个姿势,即使在痛苦也不会改变分毫。
男人的肚子里没有内脏,稀少的血水顺着扭曲的四肢流淌,他已经被完全吃空了。
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男人腹部钻了出来,黑色的发丝被血液打湿,白皙美丽的脸颊上粘上了些许筋膜碎肉。
少年像一朵盛开的花一般,从男人腹部中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最开始的少年,只有一颗头颅能属于人类,他的身躯四肢就像是放掉气的塑料玩偶一样。
扭曲又怪异的粘连蜷缩在一起。
但是等少年缓缓直立起身体后,那干瘪又恐怖的身躯就像是逐渐充血的蝴蝶翅膀一样,在守卫呆滞的眼神中逐渐变得饱满迷人。
少年的上半身完全变得和常人无异时,作为被寄生蚕食的男人化作了满地的碎渣。
他没有下半身,腰部的位置长满了细小的肉芽血丝,显然一个男人的血肉还不足以让他长出整个身体。
“真是没用的家伙,连这点养分都没用,连垃圾都不如。”少年厌恶的看着那堆碎渣,咒骂了两句之后缓缓将视线看向牢门上的探视口。
和少年对视的瞬间,守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痴痴的看着少年完美俊秀的面容和那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单薄胸膛。
“小哥哥,这里好冷啊,你能带我走吗?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你那么好,一定会带我走的对吧。”
少年无助又可怜的抱住自己语气哀求的说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守卫。
“咔哒。”
门锁被打开了,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地牢,但是守卫似乎没有丝毫察觉,他痴迷的看着只有半个身体的少年,“当然,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继地牢中的犯人诡异自|杀之后,居然有人公然带走了地牢中的人。
尾崎红叶眼神冰冷的看着牢门大开的牢房,此时牢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上前两步走进地牢,红发和服美人蹲下身端详着地上的痕迹,血迹,碎肉,以及不明的碎屑。
“尾崎干部,是夜班看守打开的牢门,现在我们正在追踪他。”身边的手下战战兢兢的上前报告,一而再再而三的突发事件,还都是在地牢之中发生的。一点情报没问道,甚至自家人还叛逃了。
他们这些人一定会担责任的,甚至连尾崎红叶都会被问责。
“监控呢?”尾崎红叶退出牢房让手下将这里封锁,血迹和碎肉倒是没什么,但是那堆不知名的碎屑让她起了疑心。
“查到了,夜班看守抱着一个用衣服包裹的东西从牢房里逃走的。”手下立刻将平板递给尾崎红叶,尾崎红叶看了两眼目光锁定在那个巨大的包裹上。
“继续追查,背叛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尾崎红叶声音冰冷,艳丽的面容此时在手下眼里如同恐怖的罗刹。
死而复生?不,那可不是死而复生。
太宰治并没有反驳素伬明,他就想一个完美的听众一样,认真的记录着素伬明所说的话。
素伬明推了推眼镜,碧色的眼眸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瞬,“虽然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你们愿意去警局调查前不久的一起分尸案的话,大概就会明白我说的是真的。”
太宰治停下了手里的笔,“是之前那次的警局分尸案吗?”
素伬明点了点头,纤长浓密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眼眸,“我意识到辻迁身上的不同寻常也是因为这件事。”
沙色风衣的青年严肃的点了点头,起身和素伬明握手,“感谢您提供的消息,我们会尽快去核实的。”
素伬明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太宰治站在窗户边目送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离开,露西走过来收拾桌子看见两份没动的咖啡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宰先生,你们这样完全可以要两杯温水啊。”
“下次会注意的。”太宰治摆摆手,目光落在素伬明没有动的那杯咖啡上,已经对他有戒心了啊……
随手将记录着‘情报’的本子扔到垃圾桶,太宰治哼着不成调的歌离开咖啡厅。
素伬明在说谎,不对,也不能算全部都是谎话,死而复生确实是他曾经对辻迁富江的猜测,而现在的他估计已经知道辻迁富江有着分身的能力了。
一如往常的来到公司上班,素伬明打了卡疲惫的坐在工位上,他的包里安静的放着两串钥匙。
两把钥匙都是素伬明亲自去配的,并且要求配钥匙的老板在不同的地方做了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