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村口昏黄的煤油灯散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几个村民焦虑的身影。
李良生远远就看到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在村口来回踱步。
那人身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在寒风中衣摆翻飞,显得格外挺拔。
脚上蹬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在泥泞的村道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他眉头紧锁,神情焦急,与周围穿着粗布衣裳、面带菜色的村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村长弓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人身旁,不停地说着什么,语气很是不安。
他时不时地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尽管寒风凛冽,他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
李良生心头一动,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放慢脚步,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的对话。
“赵先生,您先别着急,我这就再派人去找,这山就这么大,肯定能找到的。”
被称作赵先生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老村长,这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要是找不回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语气中的担忧和焦虑却更加明显。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宛若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他的眼神不时地飘向山路,似乎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老村长见状,连忙安慰道:“赵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您找到,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玉佩找回来!这山里我们熟,丢不了东西!”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这玉佩对赵先生的重要性,要是真找不回来,他这个村长也难辞其咎。
他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在原地来回踱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李良生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他们所说的玉佩,应该就是自己下午在山上捡到的那块。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玉佩的精美和赵先生焦急的神情,最终还是决定上前问问情况。
“村长,生什么事了?”李良生走到老村长面前,开口问道。
昏黄的煤油灯下,老村长正焦急地跟赵先生解释着,不时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看到李良生走近,他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烦:“良生啊,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一边玩去,别添乱。”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
李良生在村里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几乎成了他的标签。
“村长,我刚才在后山……”李良生刚想解释,却被老村长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小子又想偷懒,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碍事。”
老村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根本没把李良生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