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人被这一动作;弄得停了动作,皆看向忽荀攸。
忽荀攸看着两人,用蛮荒语又说了几句话后,刚刚停顿的人又靠近了众人,势均力薄,最后元御和祁容看着身边的人逐渐减少,直到都被拉扯开。
但是后面蛮荒人就停了动作,留下了两人和公主。
“她们这是中了情蛊。”看着两人缠绵的动作,忽荀攸肯定的开口说。
祁容不愿回话,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游于政界和江湖两界的祁容清楚的知道,这些年蛮荒出的事,多多少少都与忽荀攸有关。
还是元御想起之前祁容说的话,索性回了话:“嗯,就是情蛊,请问你有解药吗?"
忽荀攸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没有,”
看到祁容略带失望之意,继续说:“但是我尚且有缓解之计。”
说完,忽荀攸突然走向公主和将军这,祁容不怀好意的威胁说:“我劝你别动……”
话没说完,只见忽荀攸随手拿起袖里的刀刃,眼睛不眨的用刀挑开宇羽婷的外裳,祁容欲上前阻止,但是元御在一旁拉扯着。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要是忽荀攸想动手,早就动手了,还需等到现在。入眼白茫茫一片,元御先忍不住移开视线,非礼勿视。
忽荀攸却毫无羞涩之意,继续动作,待衣无避体,忽荀攸突然刀尖向下,祁容也挣脱了元御的束缚,猛冲过去,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忽荀攸刀尖已经插入宇羽婷心脏,一滴滴乌黑血冒出来,见此祁容也不敢上前了,就怕忽荀攸手一抖真就无可挽回了。
忽荀攸的手异常稳,待一只手从内里摸出一个小壶接住血,帐篷里无人敢言语。
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一个不注意,忽荀攸手一抖,宇羽婷可能就要命丧当场。
只有血滴一滴滴落入瓶子了的声音,过了一会,白色小瓷杯由晶明透亮变得也偏红。
见要装满了,忽荀攸收回刀,关盖,再次内里摸出一瓶全青的瓷杯,敷在宇羽婷的心口上,昏迷的宇羽婷眉头紧锁。
在场的人都舒了一口气,上好药后,忽荀攸随便撕下了自己的紫纱包住了宇羽婷的伤口,然后才拿出心头血走向一旁不安的凤颖,强行滴了几滴在凤颖嘴里。
做完这些,忽荀攸随即起身,开口说:“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你们在此等候吧。”说完就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识相的离去。
祁容和元御原地互相看着,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忽荀攸走远了,祁容才犹犹豫豫开口说:“她这是在帮我们?”
元御理所当然嗯了一声,随即说:“要不然在我们被围剿的时候,就已经命丧了。”
祁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认可。
然后两人又缄默不言了。
但没过多久,凤颖半张着口呼喊说:“水,水……”
祁容先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刚刚忽荀攸的主桌上倒了一杯水喂凤颖,当凤颖迷糊着睁眼时,看着圆顶的帐篷,清晰开口说:“已经到蛮荒了?”
祁容和元御都略带着惊讶的看向凤颖,只见凤颖离开祁容扶持的手,缓慢的坐起身,开口问:“忽荀攸呢?”
祁容下意识回答说:“刚刚离开。”
凤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再问:“现在外面战局怎么样了?”
“各国发起暴动,开元已经派挂旗元帅准备一直北上平定这次叛乱。”祁容边说边从衣襟里翻出一封信,凤颖见况接过来,展开。
“他尚且飘忽不定,白皓承一心派将北上讨伐,该如何处理,还请指示。"
看完信,凤颖突然咳嗽起来,信被攥紧在手,祁容慌忙拍了拍凤颖的后背,过了一会,凤颖平息下来,冷声开口说:“拿纸来。”
祁容有些犹犹豫豫在原地无动作,在蛮荒,祁容一行走江湖的人,没笔墨,且借不到。
就在这时,元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凤颖跟前,递过自己的字符和笔,凤颖抬头看见元御,突然会心一笑,开口说:“谢谢你救了宇羽婷和本宫一命。”
元御寡言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凤颖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也没继续推脱,而是拿起笔墨写到。
“卧薪几十年余载,承蒙关照,不胜感激,但天下尚且未平,还且勿本末倒置,望以母亲夙愿为主,切勿养虎为患,优柔寡断。
成大事者,且需当断其断,切勿受其乱,现乃最佳统一时机,望杨丞相快些做出决断,勿放任……”
写到这,凤颖又止不住咳嗽起来,更为严重时,一口血喷上密信上,祁容见此就要扶凤颖躺下,凤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元御见密信上的血啧不由也担忧开口说:“要不换一张纸?”
凤颖摇了摇头,柔柔弱弱开口说:“无碍。”
歇了一会,凤颖继续起手写道:“目本宫命不久矣,母亲夙愿,且只能拜托杨相,望杨丞相能委以重任,本宫和母亲且地下瞑目了——凤颖亲笔。”
停下笔,凤颖虚弱对祁容开口说:“把信给忽荀攸吧,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祁容快步走了出去,而一旁的元御刚刚也毫不避讳的看完凤颖写的密信,不由思索凤颖的权利之大,无所不有,元御也毫不避讳问凤颖:“敢问公主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祁容刚回来掀开帘子,就听到元御的质问。
凤颖也不隐瞒的开口说:“为天下大同。”
元御喃喃自语道:“天下大同……”
凤颖继儿开口说:“对,就是天下大同。有幸拜读《礼记·礼运》——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