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和楚循对视一眼,扯着嗓子回道,“我还没有起床呢!”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像在催命。
姜玉楹用力推开男人,慌乱中穿好了自己的衣裳,等她再次抬头,屋内早已没了男人的踪影。
这消失的本领还挺纯熟!
金丝楠木房门打开,抬眼她就对上了许文惠的怒目,而父亲和姜承业都在她的身后。
昨夜,楚循亲自上门撵人,果然他们都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
“稍安勿躁,今日澜园还有客人。等人到齐了,我们再慢慢谈。”
“嘭”的一声,房门再次关闭。
姜家在渔阳确实是小门小户,可渔阳大多数住户都姓姜,论起来也算同宗同族。
姜家族长为人正直古板,儿孙辈都有人在朝中为官,他的辈分和威望颇高,恰巧也在临安。
姜玉楹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明,他十分同情她,便同意来做见证人。
半个时辰后,姜玉楹迎着姜家族长在姜家人惊愕的目光中进了正厅。
姜家众人忙起身寒暄起来。
“太叔来了,你身子骨可还健朗?”
“太公怎么也在临安啊?”
“太叔,我们家一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你呢?”许文惠生生挤出了一张笑脸。
。。。。。。
姜家族长稳稳坐下,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劈头盖脸直接发难,
“姜向乾,你好歹也是秀才出生,还曾是教渝,为何把姜承业教得如此恶劣,简直就是好吃懒做的地痞!”
姜向乾十分羞愧,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文惠轻描淡写道,“太叔,话也不能这样讲。。。。。。”
姜家族长瞪了她一眼,直接打断,“你给我闭嘴!蠢妻毁三代,说的就是你!”
“你闺女好好嫁了人,如今还在新丧,当娘的就狠心逼婚,卖了别人两次,这是亲娘干得出的事吗?”
“如今还逼得孤儿寡母把宅子都卖了,一窝子狼心狗肺!"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已年过花甲,就没见过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也难怪这丫头一心想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许文惠立马反驳,“太叔,你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是为了她好,想给她找个依靠。。。。。。”
姜玉楹心中冷笑,把上次闹上公堂的判决文书,还有她与孙兴城签下的婚事一一呈现。
“娘,你说这话也不嫌害臊,那张屠夫,孙兴城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不把村里田婆子的闺女说给二哥当媳妇啊?”
许文惠立马怒了,“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她家都是爬灰的。。。。。。”
“所以我就是冤大头,你就专门祸害我!”
许文惠词穷了,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