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夏国男人皆是废物,如何敌得过我潘丽勇士!尔等,皆是潘丽勇士脚下尘土!”
“呸呸呸!还潘丽勇士,屁都不是!”
双方你来我往,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刚开始还能记得注意言辞,到最后直接展成了没有下限的对骂。
听着双方的互骂,樊程式的耳朵都要炸开了。
这跟他想象中的外交,甚至跟此前的外交演练都太不一样了。
情绪之激动,言辞之激烈,这让自诩为翩翩公子的他有些接受不了,也有些无力应对。
“他们这样吵,难分胜负,我们是不是也该说两句了?”樊冬青忍不住问道。
“嗯。”
樊程式也觉得辩论进展到这个时候,他们是该言了。否则辩论结束,他们若是一言不,是捞不到一点功劳的。
樊楼点头,“阿程脑子灵活,比我和老二读的书都多,让阿程先说。我跟老二看情况附和几句。反正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哪个功劳大。”
话是这么说,但樊程式第一次觉得他以前读的那些书到了这个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眼见着辩论仍在激烈进行着,樊程式鼓起勇气准备言。
只有得了功名他才能在家里抬起头来,才能在沈知韫面前抬起头!
而此时的大殿之外,沈知韫和玄胤也在焦急等待。
“放宽心,有我在呢。”玄胤显得淡定从容,自信满满的样子。
沈知韫点头,一直望着殿外的方向,“我不急。”
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到了。但就是迟迟没见到宫人的身影。
“来了来了,信札来了!”
宫人高举着手里的信札,飞奔而来,
“和乐公主,青海王,信札已经拿给陛下看过了。陛下吩咐,让奴才务必将信札交给二位。”
沈知韫忙迎上去,“给我看看。”
玄胤跟上去,在一旁眯着眼看她。跑这么快,还说不急。
是爱尔维国和塔利国来的文书。
信札原是密封的,现下已经打开。
沈知韫取出信件,里面是两国国君的亲笔文书。
“行,把这信札交给我外祖,他知道怎么做。”
匆匆看过后,沈知韫把信札交还给宫人,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这些日子的筹谋也总算有了结果。
宫人匆匆拿着信札进殿。
玄胤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沈知韫身后,看着在自己面前小小的她身上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但就是这样永不服输的沈知韫,反而更能触碰玄胤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有了这两封信札,此番与潘丽国的较量胜负已定。”
玄胤垂手站立,玄色长袍在阳光下镀了一层薄薄的光。
沈知韫浅笑,“嗯,也不枉我们的使臣出访周边各国多日。辛苦他们了。咱们的陛下也是神机妙算,时间卡得刚刚好。”
她的笑容绚烂,回京都的这些日子养得肌肤胜雪,令一直盯着她的玄胤又怔了怔,道:
“如果不是阿韫献策,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沈知韫知道玄胤是在刻意恭维,毕竟这个计策也算不得多高明,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