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沈秋予和林老聊得很开心。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刻钟,大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次参加宴会的不止林家人,水舒不需要呆在林霁月眼皮子底下,再者水家也来了不少水舒眼熟的亲戚。
那边已经聊起来,谈话声都在耳边,却进不了耳朵。水舒无聊地点着地面,灯光映出皮鞋的倒影。
水舒别过眼,“哦,是吗。”
然而灵魂侵占,水舒平白少了五年的人生,父母、朋友,都被白宁抢走,这又怎么是算得清楚的事?
这是按死了水舒会给白宁台阶下。
“你想让我依靠你,可事实上你在季家的地位还没有站稳。也许你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总是想着我很可怜,让我依靠你。”
老友见面,想必场面会更有意思。
季环把手放进口袋里,夜晚清凉,空气比宴会清新不少:“我听说沈秋予带着白宁过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
水舒用手帕擦了擦唇,摇头。秦连生这几天工作都憋坏了,拉着水舒就忍不住说话,给水舒分享娱乐圈的八卦。
“你肯定是有病!”
季环又被哽一次,他总是说不过水舒。
白宁压着情绪垂眸:“因为他是林霁月的未婚夫。”
公众人物就这点好拿捏。水舒打哈欠:“既然他不说了,那我也不用在场。”
犹如不同阵营的分割,每一道视线都带着不同目的。
“以这种方式逃避,我非常看不起你。”
柔若无骨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后背,季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曲了曲,他低垂着脑袋,“好了没?”
水舒皱了皱眉,低声:“离我远点。”
水舒很想笑,这就是林霁月承诺的道歉?
“这件事,他的确想得不够周到。”
林霁月收回烟支,也不知道刚才的谈话听到了多少,眼皮轻抬:“爷爷找你。”
猩红火光在夜晚亮起,白宁擦拭着手背,从卫生间方向出来。
……
之前水舒刁难他,他还没让水舒给他道歉,水舒怎么好意思让他道歉?
好几天没见,季环的银发又褪了些,发尾有些深黑色,额前发丝也像是挑染,往日桀骜不驯的眉眼被压得温顺了些。
秦连生也是刚结束工作。自从水舒盘活他那小公司,秦连生每天工作都有劲,上班活力满满,从没觉得生活那么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