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在高兴什么?水舒不理解,甚至有些同情白宁。
——
……
茶室里没有爆发的矛盾,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寸寸收紧。
“等等。”
水舒从茶室离开,把舞台留给白宁。
“……”
“混账东西。”
没说也是沈秋予的风格。沈秋予说话总是会隐藏一部分,他恶趣味地认为有些信息必须是本人发现才有更好的“惊喜”效果。
茶室充满声音,水舒这句话不至于被听到。林霁月掀了掀眼皮,望进水舒嫌弃的蓝眼睛里,以同样的分贝道:“你说,沈秋予想做什么。”
林老不是和稀泥的长辈,不管清不清楚事实,他都不会替代水舒说原谅。但这是林老的生日宴,水舒想要闹得不愉快吗?
自动浮现在脑海里名字,这几天被提起的次数似乎太多了。
水舒今晚没有挽发,金发缱绻地缠在脖颈,走动间黑色耳坠若隐若现。
林老气得直跺拐杖,管家在一旁不停地替他顺气。
林霁月隐身太久,白宁拙劣的破绽已经足够多。
见面秦连生就没忍住给水舒一个大拥抱。水舒手里还端着块蛋糕,被他抱得后仰了一下。
季环愣了一下,这是沈秋予并没有告诉他的事。
白宁是蠢,欺骗利用他的沈秋予何尝不恶心。他能向国际残联会举报沈秋予欺负弱质么?
白宁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很快,眼睛也很快红了。他当然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更加咬牙切齿地痛恨水舒。
有季环的前车之鉴,白宁非常警惕水舒,他害怕水舒再从他身边抢走其他人。
白宁表情前所未有的难看,他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们拿我当什么了?我不会给他道歉。”
——殷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三百万记得打我卡里。”
18:58,宴会就要开始,大厅里声音越来越多。水舒回过身:“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地方那么受欢迎。”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想轻轻把事情揭过去。水舒在白宁眼底瞧见了一丝得逞的喜色。
……
白宁:“……”
看他不说话,水舒催促:“快滚。”
先是消失了快两周,回来之后也只是给他打电话解释安抚,再也没有见过面。
水舒一直在滥用这个身份的权利,那本来应该是他的身份。
白宁正哭哭啼啼的,不管白宁来管他?林霁月是不是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