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聿滚了滚喉结,“我可以换一个请求吗?”
他把晚饭问题留给殷聿。
水舒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就应该关灯了,昏暗的卧室拥有两道呼吸声。
空气又变得密不透风,殷聿热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也去冰箱附近拿了瓶啤酒,手指紧紧地圈着冰箱门。
“……”一句话把他后面的话都堵死了。
林霁月穿着掐腰大衣,身线悍利明显,表情淡漠地靠在车边垂眼打理手套。
欲言又止的同时声音有点闷。
被注视的时间实在太久,殷聿别过眼,最后又忍不住对视。
水舒没回答,只是拉开椅子坐下,手支着下巴,双腿交叠,“后天继续来给我做饭好么?我想吃你做的。”
写了半小时作业,季环离开,殷聿也从衣帽间里出来。
没有殷聿,那就说明不需要抗压。
殷聿想低头逃避那样的视线,但他又强迫自己不动,直到有些冰凉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很快,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秦莉。
很快,殷聿从浴室出来,他以为是平常的一天,却没想到水舒在看情绪风格的里番色-情片。
两道呼吸声中,另一道越来越急促,水舒一直看着他,似乎在打量评估他的价值,又或者他的脸。
水舒的目光太过诡异,看林霁月仿佛在看开屏的孔雀,金助理硬着头皮解释:“刚刚参加了一个救助孤寡留守老人的慈善拍卖会。”
做人不需要太诚实,尤其是面对关系不太要好的朋友。教室和殷聿的那个吻,并不是他的初吻,少年人的浅尝辄止爆发在同居的某一天。
水舒也懒得客气,上车之后林霁月也坐进来,车门关上,林霁月低声:“开车。”
和水舒声音一起过来的,是他的唇,温热柔软的,不同于手指的触感,殷聿完全呆成一块木头。
水舒脑袋上真切冒出来三个问号,眼底还有忍不住的笑意:“送礼怎么都变成请求,不应该是惊喜?”
水舒穿着很简单的衬衫西服,金发缱绻散落肩颈,单边流苏蛇形耳坠惹眼。
情绪克制不住地闪过欣喜,殷聿默了默,“那是…?”
青春期的男生夜聊似乎都对这种话题感兴趣,黑暗能掩盖很多不纯的心思。
其实也不是经常看,只是这段时间看,他怕水舒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想要更靠近水舒,想要帮助水舒。他带着这个念头离开水舒,现在回来似乎也没让形势好到哪里去。
“…?”
“那就凑过来一点。”
戴着耳机,表情很冷淡,只是看一眼出来的他,再看一眼他的身体。
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偷偷看一下。
看起来好单纯,完全没有心机。
车猛地急刹,司机惊魂未定,对上金助理疑惑的视线,以及后排林霁月压迫感极强的目光,司机结结巴巴:“不是什么事故,是、,是有人突然从路边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