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顺着她的动作摸进她衣服里,一下子就摸到了里头松散的小吊带,平领处毫无桎梏性,还有不少开裂的线头,原来是贴身的小衣穿坏了。
他动作轻缓,尝试着往下扯了扯,却没轻易拽动,反倒还叫陶水幽幽转醒过来。
她的眼眸涩得睁不开,在感受到是顾漠后,温顺乖巧地往男人脖颈处蹭了蹭,嘴里还发出两声温香柔软的哼吟。
被顾漠及时吻住,才险险没被旁人听了去。
陶水这回完全清醒了,察觉到两人之间过于亲昵的动作后,她羞恼之余,小脸“蹭”一下变得通红。
紧张地按住顾漠的大手,杏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因顾忌旁人在侧,陶水的嗓音刻意放得极低:“你在干嘛?”
顾漠根本没想干别的,也舍不得在有外人在场的这段时期同陶水做些什么,他只是想帮她把破损的内里衣物缝补好而已。
今晚缝好,第二天也不耽误陶水穿。
但是陶水显然误会了,而顾漠也爱极了她此刻这副脸红娇羞的小模样,忍不住做起趁人之危的事,偷偷轻啄了两口她温热香软的唇肉。
他不敢太过分,浅尝即止而已。
方才哑着声,回应陶水先前提出的问题:“帮你缝衣服。”
顾漠解释完,被陶水强摁住的大手捏着衣物的一角又试着往下拉了拉。
陶水被那力道扯动的衣料磨磋了下娇嫩的身子,小手下的力气顿时一松,破了弹力带的吊带被顾漠顺利脱卸下,去到了他的手中。
北部没有弹力绳,连丝巾那样的柔软织物都很少见。
顾漠没什么经验,又怕把陶水的衣服修坏了,就着榻尾淡黄的火光翻来覆去查看了好久她这件新潮小衣,才从榻头的箩筐里拿出针线比了比,找准开裂处缝补起来。
他的眼神极好,并不怕做针线活伤眼。
反倒是陶水有些舍不得。
她翻了个身,挪去顾漠的大腿上趴着,嗓声里睡意渐浓:“顾漠,明天再缝吧,我一两天不穿也可以的。”
顾漠却不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没事,我缝得很快,你明天早起就能穿了。”
陶水脸贴着顾漠的腿肉,杏眸一点一点眯起像是快要睡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那你缝大一点,我穿着小了,胸口勒得好疼啊……”
她的语气娇纯无害,但是话语在这偌大安静的大沙屋里却显得分外放浪形骸。
顾漠手里穿梭的针线一停,直挺的后背愈发僵直烫热起来,耳旁几乎能听见来自梯口处值夜沙民的笑声。
旋风喧嚣,长夜漫漫。
男人没空去管外人的想法,心里只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那就是这间沙屋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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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部族民们的严密防控下,狞恶记仇的沙狼群再没能突破防线伤害到任何一个躲在大沙屋里的沙民。
它们忿忿不平,几天的时间里咬扒坏了几间沙屋的栅栏门,在有透气孔的外围沙墙底部挖出无数或大或小的坑洞,还将有骆驼气味的圈棚破坏得乱七八糟。
就这样,北部聚集地好不容易守到了风旋天的末尾。
气候虽然依旧酷寒,但在沙野上汹涌席卷的风沙却小了许多。
在这档口,其他某间大沙屋内那位不幸被沙狼咬残下半身的独身男沙民最终也没撑住,悄无声息地在冬夜里伤重去世了。
毕竟像骆宽一样好运遇上顾家,得来悉心照顾的人到底是少数。
没有家里人帮忙操办后事,他的丧葬只能由北部负责置办,且为了防止狼群从沙地里掘出尸体啃食,族里没有考虑传统沙葬,而是选择火葬,顾家所在的大屋也下来了人筹集骆驼干粪。
彼时,还没有到顾家吃早食的时间,陶水和顾井甚至还在沙榻上睡着懒觉。
顾漠和顾山打理着两只骆驼呆了一整晚变得脏臭的里间,将它们拉下的夜粪一块块拾掇进粪篓里,又将底下冷硬的沙砾铲除干净,重新铺上放在火盆旁烤暖的干燥细沙。
重伤初愈的骆宽还没有力气帮忙干重活,他便坐靠在火盆旁帮着理粪看火。
屋内温度太低,新鲜潮湿的骆驼粪至少需要两三日功夫才能彻底烘干,因此顾家前排的过道里堆放了好几日累积下来的草粪,干湿程度不一。
聚集地里的人一过来,乍一打眼瞧见的就是火盆边上这么一溜排骆驼粪,当即说明来意问顾漠讨要起来。
顾家有野骆驼在,过冬前去外部族落买换回的粪干并不多,原来的粪筐里只剩下一半,并不再轻易动用,当下全靠这些每日产出的骆驼粪作为烧火盆的主要来源。
而在火盆减少为一只后,日常用掉的燃料也少了一小半,甚至多有结余,能补充回放置在墙边角落的粪筐中。
顾漠听到是要筹粪火化死去的族民后,也不小气。
他给了来要粪的人一篓底好几块刚收上来的湿粪,算是聊表心意。
如今整个北部驻地就几十户沙民,每户给一点骆驼粪干犹嫌不够,差额全靠拥有骆驼群的聚集地出,然而那些散养在逼仄沙屋里的骆驼生活状态并不好,拉出的新粪同以前比也少得多。
拎着粪篮的外来者掂量了下篮子,看向被顾家用来养骆驼的最里间,还想靠近了撩开仔细看看,却被顾漠挺身拦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