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宝银莫名有点担心那只大鹅,并在心里摸摸祈祷它不要被抓住煲汤。
顾澄则是对着那群圆滚滚的大鹅咽了口口水:“怎么感觉更饿了”
段宝银安慰她:“等汤长老不再要求我们跟师兄师姐们打招呼,我们说不定也能吃到。”
顾澄呆滞地点了点头。
两人目睹了一场闹剧,很快就把剩下的红豆薏米粥也装进了肚子里,就回了宿舍,打算继续休息,度过无所事事的假期。
刚才光顾着赶路、看戏和喝粥了,等回到宿舍,段宝银才发现顾澄胸前的衣带又有点松动了。
“澄澄。”段宝银指了指,提醒她。
顾澄却直接将衣带解开,露出里衣,躺倒到床榻上:“唉,算了,好麻烦,不管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趴在段宝银肩上的小狐狸则是惨叫了一声,立刻用爪子捂住了双眼。
顾澄:“”有被内涵到。
“小雪不是人,你别介意。”段宝银有点害羞地咳嗽一声。
“不是,所以说啊,小雪又不是人,为什么不肯看我?!”顾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是不是嫌弃我?”
说着,她就跳下了床,努力去掰小狐狸的爪子,呲牙咧嘴道:“怎么了,难道是你顾姐姐的身材不够好吗?给我看!”
小狐狸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肯罢休,甚至害怕得一头躲进了段宝银的怀里。
“好吧。”顾澄只好悲伤地重新绑好衣带,“居然被一只狐狸嫌弃了,好挫败。”
段宝银想了想,提议说:“澄澄,不如我帮你把上襦和下裙缝起来吧,衣带也一样,这样以后你就不用担心衣带会松开的问题了。”
根据观察,顾澄喜欢穿橘橙色,每天的衣服虽然从来没有重复过,但无一例外全都是齐胸襦裙。
齐胸襦裙的分为两部分,上襦和下裙,以衣带在胸部的位置将两边固定在一起。这种裙子的下摆特别长,上身效果会显得女子贤淑温婉,很多大户人家都喜欢家中的年轻姑娘作此种打扮。
但齐胸襦裙的劣势也很明显,衣带束在胸前不稳,动作幅度较大时容易松动。如果衣带掉落,整条下裙也会跟着散落,如果在公众场合发生这种事情会很尴尬。
所以前几日在训练期间,段宝银也会时不时看到顾澄在整理衣带,甚至还要提着它来跑步。
段宝银嫌麻烦,再加上长白山没有规矩,从来不肯穿齐胸襦裙,一直以来都是穿交领束腰的裙子,衣带和男子一样束在腰部,比系在胸前要稳固得多。
不过既然说起可以把顾澄的襦裙缝起来,她倒也有了个思路,自己的裙子一样可以。把腰带缝起来不方便穿戴,但把上衣和下裙缝到一起去还是很不错的,这样就算腰带掉了,裙子也不会掉。
顾澄听了她的打算,目瞪口呆道:“这样也可以?”
段宝银点点头:“嗯,缝东西我虽然没试过,但见过别人缝,大概也知道怎么做,但是我没有针线,可能要去找别人借一下。”
“没问题!”顾澄兴奋地说,“我知道谁有!礼礼你等着!”
说完,她就迅速出了门,不出片刻就抱着一盒针线回来了。
“当当当当。”顾澄朝段宝银眨眨眼,“快吧?”
段宝银夸她“真厉害”,就把自己和顾澄的衣裙都找了出来,穿针引线之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缝。
虽然知道基本的做法,但毕竟是第一回缝衣服,段宝银做得很不熟练,不仅缝出来的线头烂七八糟,衣裙表面露出来的线也是歪歪扭扭的,还好几回差点扎到手。
而顾澄和小狐狸就在旁边盯着她,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
等最后一件衣裙缝好,太阳已经落了下来,将清酒般的湖面酿成了蜜糖酒浆。
“大功告成!”段宝银很高兴地拿起亲手改造过的衣裙对着光看,越看越满意。
以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打架了!
顾澄鼓起掌来:“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简直是女娲补天,天衣无缝啊!”
小狐狸也微微眯起双眸,软软叫了一声,像是在表达祝贺。
然而,正当段宝银成就感满满的时候,一件乐极生悲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留意自己手上还捏着针线,一个没抓稳,针线滑了下去,扎到了她的掌心。
细微的疼痛传来,段宝银下意识地松开手,针线就掉了下去。
顾澄在一旁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针线在落到段宝银的身上之前,就被一团毛绒绒的大尾巴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接住了。
尖锐的针头平躺在大尾巴上,看起来非常无害。
小狐狸慢慢垂下大尾巴,把针线放回凌乱的桌面,又走到段宝银的手边,轻轻舔掉了她掌心那颗小小的血珠。
【作者有话说】
记住这只嚣张的大鹅!
◎他是我的东西。◎
掌心传来湿润的痒意,段宝银不由得缩了缩手。
小狐狸也不再舔,而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顾澄则是再三确认段宝银那个伤口已经止住之后,就奉命抱着针线盒出了门,打算去别人的宿舍将其归还。
这回去的时间长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针线盒的主人聊起来了,段宝银把衣裙全部整理收拾好,放回柜子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把顾澄等回来。
顾澄回来之后带来一个消息,说是汤长老让一个师姐过来转告,下周上课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只不过下午的引气训练变成了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