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哄笑,笑骂别给孩子吓出病来。
为首的起身正正皮带,来到顾南面前哐哐拍他脸,向后一指,“去把那个箱子打开。”
回头,顾南看见了那个顾屹为与顾西洲共同使用的保险箱。
“我要回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南只敢这样说。
“把箱子打开马上让你回家。”
“不,我要回家。”
10岁大的孩子能保持理智已非常不容易,顾南不停强调我要回家。
于是理皮带男的,抽出皮带开始打他。
疼痛招呼在身上简直无处可躲,顾南很快被打得遍体鳞伤,哇哇大哭。
最后被这群人按在椅子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用尽了恐吓手段。
第一天,他们把顾南独自扔在厂房,不给水也不饭吃。
这群人甚至懒得绑他,因为清楚他压根逃不出去。
漆黑晚上,狂风从高处破损的窗户吹进,呜呜地鬼叫。
没有灯光食物水源,顾南蜷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承受着无法回避的精神折磨。
第二天,顾南很恹,轻微脱水地让他神智不清。
这群人收着力打了他半小时,打到哭声微弱方才收手。
“老大,还是给他喂点东西吧,箱子还没开要是先把他弄死,上头恐怕要怪罪。”
他们给顾南塞了最劣质的小面包和水,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这群人临走前聊天说,“不说的话杀不杀。”
“你小子活腻了吧,他把我们脸都见光了,不杀干嘛?”
“老早让你把水泥铁通准备好,到时候往黄浦江一丢,咱哥几个拿着钱逍遥快活。”
“谁他妈还管那江底的桶子。”
第三天,顾南恢复了丁点体力,但是这群人不会让他再拖延。
他们又把顾南按进生锈的铁椅子里,这一次却蒙上了眼睛。
顾南意识溃散,却感觉到厂房有除了绑架自己之外的人进来。
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是滞怠的,他们在听谁指挥。
后知后觉,顾南感觉到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疼痛。
为首的抓住他头发,问他最后一遍保险箱要旋转几圈指针输入什么密码。
顾南很害怕,但他不说。
一是说了也会死,二是里面有“顾屹为”很重要的东西。
但如若这件事发生在现阶段22岁,他一定会开,为什么?不是因为“顾屹为”不重要了。
而是因为10的他对死亡根本没有概念,娇生惯养的小花朵从未踏足世俗的沼泽,怎知人心险恶?
为首的逼急了,“再不说就砍了你的手!”
这群亡命徒真的这么做了。
在那一瞬间,顾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先是近距离听到骨头被砍断的声音,接着小臂传来一股温热。
不疼,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