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有关,那一夜还电闪雷鸣,距离建章宫近的还能看到神明台上的雷火金顶,着实犹如神仙降临,震撼世间!”
“我还听说景皇孙被奸人所害,又复活过来了。”
“我也听说了。”
“昨天生的,还说高祖皇帝都显灵了,好些人都看到了。最后连陛下都不得不退一步,给了景皇孙追查此次巫蛊,乃至清查方士的大权!”
“我可是听说了……”有人小心翼翼道:“陛下这么做,是得到了太祖高皇帝的指示,把景皇孙当做储君培养!”
那人把“储君”两个字,声音放的极其的低,但周围人听到后,也是不免出好大一声喧哗。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你们看着吧,太子此次起兵,放出囚犯开启武库,肯定是当不成了。但陛下不能让国朝无储君啊,你看,就给景皇孙这么一大块权柄。”
“说是要正长安风气!甚至推举全国!”
“你瞧瞧……不是储君,谁这么用词?谁能正长安风气还推行全国?”
随着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类似的喧哗更是越来越大。
距离中心一处车马不远的地方。
刘屈氂与李广利骑马而行。
汉朝的三公九卿,几乎没有文武之分。武将也能做丞相,甚至不封候,不能担任丞相!
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也能上马提刀,和匈奴作战。
二人并行之余,也听到了四周的谈论。
“你看民间多少蠢人。”刘屈氂笑道:“这得睡了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些联系到一起?”
李广利也笑道:“还是太闲了,得派去劳役去,就没那么多话了。”
“不对……”突然,刘屈氂似乎想起什么,“昨夜才生的事情,为什么传这么快,今天看样子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李广利也是一愣,“是啊,按理说不会这么快,上林苑的期门羽林,也不会如此多嘴。”
“坏了!”突然,刘屈氂似乎想到什么,顿时调转马头,勒令其绕着整个队伍跑了一圈。
等到回来的时候,其一脸肃穆。
眼神之中,更是夹杂着不敢置信,以及现了什么秘密的惊喜。
“胆大包天!还真是狗胆包天!本相千算万算,已经把那景皇孙的胆子看得够高了,没成想其还是出了老夫所想!”
李广利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生什么了?”
“你猜他昨夜干了何事?”刘屈氂瞪着眼睛,似乎现在还不敢置信。
李广利不明所以。
而刘屈氂也不卖关子,径直大笑道:“他把那些随着太子起兵,然后被关押在期门、羽林营的百姓、囚徒,昨夜竟然连夜放了!”
“啊?”李广利也是瞪着双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放了!!”
“昨天陛下给的差事,他还没查就放了?”
二人对视一眼,感到震惊的同时,却是不免对其又看轻几分。
“我大汉朝真有如此爱民之皇孙?如此有勇无谋之徒,怎么上这官场台面?”
“我马上告诉陛下!昨日才在陛下面前说过,要负责清查巫蛊,以正风气……陛下本想让他去整治群臣,没成想第一个是陛下?”
“哈哈……这风气,正的可太是时候了。”
……
同一时间。
刘靖骑马而行,他抬眼望去,乍见刘据忐忑不安,刘进也是惶恐不已。
石德更是屡次看向他,想要说什么,但都决定绕开几步,没有多言。
反倒是在另一边。
中心的车厢之地。
“刘靖!”一道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愤怒,陡然从车厢之内响彻而起。
旁边霍光、金日磾等随车都尉,当即朝着刘靖看来……
“让他来!”
“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