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
“现在怎么办?”
离开的路上,廷尉邴吉不知所措。
“都怪那群功将外戚!”
暴胜之闻言一叹,而后恢复理智后,这才道:“与景皇孙审已定的公孙贺案相比,群臣的暗中背离才是最让陛下愤怒。”
他一下子就把握住了关键点。
“更不要说,三次天佑,一次太祖高皇帝……”
暴胜之的话还没说完。
却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董躬仲,已然彻底忍不住了:“陛下渴求长生日久,信了景皇孙的欺君之言!”
“如今又因为其所言的太祖高皇帝的谎言,而对其深信不疑。”
“陛下落入景皇孙的圈套而不知,可悲可叹!”
他先是埋怨一番,而后又道:
“哼!可景皇孙以此糊弄陛下,他又懂个什么?班门弄斧。”
“若论神仙手段,老夫何惧他?”
“好让你们知道,要阻止景皇孙欺君之举……于老夫而言,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只需破了那所谓的三次天象,祥瑞甘霖、雷火金顶、复生之风。还有所谓的太祖高皇帝之梦!”
“便可迎刃而解!”
话音刚落。
瞬时间,邴吉和暴胜之连忙看来,二人脸上均有惊喜。
让刘靖再查下去,是万万不能的,他根本不清楚其中利害。
朝堂争锋是暗地里的尔虞我诈、但若是被其挑明,那当朝所有臣子都要迎来帝王的滔天怒火。
故而,两人一听,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董仙师此言……已有办法?”
却见董躬仲已经下定了决心,忽然道:“难道这世间,就独他一个死而复生之人不成?”
“陛下信了景皇孙的谗言,可只要出现一个陛下更信任的仙师,将其谎言一一揭破,我等困局,尽可迎刃而解。”
邴吉先是大惊,又是大喜。
似乎想起旧事,连忙问道:“董仙师的意思是……能让当年蝉蜕飞升的李仙君,下凡而来?”
“非已经飞升的李仙君!”
董躬仲摇了摇头,但又点头道:“但也不差李仙君半分……二人亦师亦友,连名字都相似。”
“且与陛下而言,也是旧识。”
话音刚落。
邴吉还没想到谁,但暴胜之灵机一动,只觉得一个熟悉的名字就要出现在嘴边。
可下一刻,他就惊骇无比,“他不是欺骗陛下,被陛下问斩了吗?”
“哼,问斩?问斩之后可曾看到尸?”董躬仲冷声笑道:“陛下霸道冷酷,仙师当年心灰意冷,远游而去罢了。”
“等我回去,设法传唤,也好让陛下知道……这天下,难道独景皇孙一个死而复生?”
“非也!”
说着,其竟是信誓旦旦,大跨步的离开。
一时间,仙风道骨之味,更为浓郁……
只有缥缈的话音,坚定响起。
“世间犹有文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