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你今天变得这么反常,该不会是因为白琮月吧,你看见我搭理他而忽视你,你妒火中烧,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杀了我?”
赵时宁说着说着,“噗嗤”笑了,她的掌心还在流血,她不是仙人,没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这个伤口可以让她痛好久。
她知道他的灵力所剩无几。
她终于可以顺遂了她以往的心愿,按照生子系统的话,去强迫他与她双修。
赵时宁手中的剑越握越紧,寒霜剑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终于开始反抗,她的眼眸越来越亮,里面燃烧着滚滚的野火。
谢临濯无言地盯着她看。
瞧,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系统还在不停的催促,赵时宁完全不理会,她额头汗水淋漓,方才还轻飘飘的剑此时却重如千钧。
“噗呲”一声。
在系统的尖叫声中。
赵时宁将整个剑身尽数没入谢临濯的胸膛。
“谢临濯,这是你应该还我的。”
赵时宁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将她这些年的煎熬与苦痛尽数还给了他。
谢临濯垂眸看她,不躲也不反击,他回想起初见赵时宁的第一面。
瘦小孱弱的丫头趴在雪地,毫不犹豫扑向凶狠的野狗,只为一个馊掉的馒头。
仙人不会死掉,但还是会痛,更何况昨日去幽都山为了锁魂草,他一连杀了几百头凶兽,这让他的灵力近乎枯竭。
他望着穿膛而过的长剑,心不受控制剧烈地跳动。
谢临濯掌心凝聚出最后一点微弱的白光,缓缓拂过赵时宁的头顶,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雪海之中。
赵时宁伸出掌心,盯着完全愈合的伤口,蹲下身子,掐住了谢临濯的下颔。
“谢临濯,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
玷污月亮
在她拔剑的整个过程,谢临濯双眸紧闭,连半点声音都未发出,要不是扒开他的衣袍,看见那狰狞可怕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赵时宁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赵时宁羡慕起他的不死之身,但转念一想,等她睡了谢临濯,他的修为还不都是她的。
“师尊,你欠我的还没还完,这一剑不够,我还要更多。”她的手指落在了他沾染着鲜血的唇,粗暴擦去唇上的血迹,又将指腹上的血抹在了他白玉般的皮肤。
谢临濯终于有了反应,他的手虚虚地握住她的手腕,气若游丝地问:“为何不杀我?”
“我一个凡人,如何去杀仙人。”赵时宁甩开了他的手,她在等他的伤口的血完全止住,不然面对他胸口一个血窟窿,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上回你逃跑不是逃去了魔界,见了齐不眠?万殊日日守在山下,不是等你,又是等何人?”谢临濯的声音似是极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