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眸子不避不躲,在对方离他更近的时候,她突然也笑了下。
男人微怔,“笑什么?”
即将面对死亡的人为什么会笑?
时予眼底发红,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时予低道,“太他妈变态。”
男人从怔楞到眼中生出兴趣仅仅用了几秒,他随即大笑,笑得肩膀都抖了,“我是被骂了?”
时予:“你还要被咬死。”
她说完身体猛地前冲,张嘴就咬上了男人喉咙——像个发狠的野兽。
银线再次包裹两人,把他们困在巨大的茧里。
她发现银线靠近男人皮肤时被什么东西挡在了外面,那层几乎看不见的屏障应该就是男人肆无忌惮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撕咬在屏障上,那东西受到攻击马上反馈回伤害,时予嘴里顿时溢满血,又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头发一瞬间由黑转银,所有异能都集中在牙齿上,银茧一刹那失去支撑,落在两人身上。
而屏障终于颤动,有了龟裂的迹象。
男人瞳孔倏地一缩,马上推开时予。
可时予狠了心,有种不把他弄死绝不松口的悍戾。
男人眼底一片暗沉,终于被惹恼了。他一手搭上时予脑后,一手按住她后脖颈,只要微微一扭,时予必死无疑。
时予也知道他想干什么,眼里狠厉更甚,硬生生咬破了男人身上的屏障,在触到对方皮肤时,凶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她嘴里出现了对方的血。
男人脸上笑意还没有全部褪去,又多添了份阴冷和寒意。
他果断用力。
双手即将交错,扭断时予脖子只要一秒。
而就在这一秒,他察觉到雷霆般的迫人压力,突然出现的巨大危险让他全身战栗,他两手一松,人也极快后撤。
时予软倒,没有预想那样重重跌在地上,她失力的手垂在身侧,眼前一片模糊。
有人托住了她——在她身后。
她微微回头,暗色里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背影。
身前男人闪身追上,屋里很快只剩下时予一个。
帐篷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外面是急促的脚步声。
沉廷进屋看见时予倒在地上,心脏都吓停了一拍。他正好看见时予发根由银转黑,在抱起时予的同时,警惕地扫了一遍屋子。
沉廷:“怎么用了最终形态?”
异能可以让他们力量远超普通人,但异能对人体负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