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逆就察觉到了奇怪之处。
那汗不似冷汗,更像是情潮忽至。
可只是轻微的肢体接触,何来情潮?
沈逆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
现在,边烬的状态和当时非常相似。
这一切都是在更换逆芯之后出现的。
莫非……
内心已经有了具体的猜测,沈逆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
心有疑窦,暂时放开。
“师姐”。
沈逆双手撑在无菌工作台上,压在边烬的腿两侧,凝视着边烬说,
“现在的身体情况须如实告诉我,不要有隐瞒。不然我不确定该如何调试。”
沈逆话中的意思和边烬所想一致。
她也怀疑是逆芯造成的感知偏差。
逆芯的打造万分不易,边烬心里有数,这么珍贵的事物沈逆舍得给她用,更是救了她一命,边烬不舍得说逆芯半个字的不好。
边烬从那夜小黄雀不小心被丢到地上,沈逆梦中找不到玩偶,无意之间抱住她的事说起。
再到后来被苹果酒烫伤却无痛觉,叙至方才,所有和往常不同的感受都跟沈逆一五一十说明白。
沈逆听完,耳朵尖上染了一层和口脂相同的樱粉。
难怪那日晨起师姐对她冷眼相待,原来是自己作恶多端。
小黄雀身上的灰尘也能理解了。
不知道别的双妻是如何同床共枕的,她俩是一直都穿着中衣。
隔着中衣抱她,都能让她一夜未睡好。
师姐居然对她的触碰敏感到这等地步。
这么说起来,那日晨间向她乖巧问安,却得到一记冷眼,也可以理解了。
所以,小黄雀是被她自己拨到地上,她欺负了师姐一整晚,师姐还帮她把小黄雀捡了回来。
心口有种说不出的暖热在流荡,沈逆尽量拢回有些飘的思绪,用一名成熟稳重大夫的口吻继续问边烬:
“师姐对旁人呢?有试过是否也会敏感吗?”
边烬:“我试过,不会。”
某次和曾倾洛相处时,边烬默默摘了手套,假装不经意碰过曾倾洛的手背。
边烬做的隐晦,曾倾洛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和曾倾洛的接触没有异样的感受,很普通的触感。
既然要说开,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边烬直道:
“只对你感觉特别。”
“特别?”
“特别,强烈。”
沈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