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别出心裁的比喻。
将颜料涂好,作品大功告成。温见慕拎过涮笔筒,边涮边问:“对了,是楚诫送你回来的?我刚从窗外看到你们了。”
“没,他有事找我。”
温见慕唔了声,“楚诫是不是认真了啊?”
谢仃不以为意:“也许。”
人在情场总有恋战思维,而她在这方面占据天然优势——从不爱人,只被爱。习惯通过亲密关系去提取情绪价值,她向来不算好人,也自我认知清晰。
是七情六欲没脱干净,摘了七情,六欲全占。
“有点打脸。”温见慕荡着画笔,感慨,“他当初还跟朋友赌能拿得住你,玩咖对玩咖,还是嫩了。”
“没意思。”谢仃靠在椅背,一身懒骨似的,“去了趟画廊,吃了顿午饭……哦对,说起这个。”
她侧过脸,“送我回来的,是你小叔。”
温见慕:“?”
“吃饭的也是他。”谢仃继续补充。
被这信息冲击得宕机,温见慕缓过两秒,第一反应居然是:“他约你吃饭?”
这惊讶的点很特殊,谢仃隐约察觉什么,玩味:“他以前身边没人?”
“没有,起码我读高中时没见过。”温见慕否定得坚决,也更困惑,“他对这方面好像兴趣不大,家里催都催不动,一直没见有稳定关系。”
闻言,谢仃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温见慕看得脊背一麻,知道她肯定又在谋划什么,总归不是好事。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撂下笔,心事重重道,“阿仃,我小叔这人很危险,我不了解他,你还是提防着点。”
一个两个,都劝她别往火坑跳,谢仃当然清楚温珩昱绝非善类,可她同样恶劣。
“所以才有趣。”谢仃轻笑。
清净自性,运筹帷幄。温珩昱是生来就备受瞻仰的那类人。
——意思是,倘若他跌下来,会是副很不错的景象。
她很期待。
5c
谢仃在燕大的确颇有名声。
早在年少时,她的名字就成为艺术界一层高度,天赋异禀,师承名家,吹捧与拥趸不过锦上添花。
并不夸张。新生为了结识她,都踊跃报名其所在社团,同级为了抢同款公共课,选课竞争率都近乎翻倍。
谢仃对聚餐社交兴致缺缺,但人情世故难躲,她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