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微微蹙起眉,那些红衣人的武功虽然并不甚高强,但那套阵法却的确是非同小可!若是敌人的人数再多倍,恐怕即使是以他的武功也无法全身而退。小鱼儿来的晚,并未看见方才的那些红衣人,在杜默儿向他简单解释番之后,小鱼儿沉默半晌,道:“莫非怀疑……”
杜默儿轻叹道:“难道还想得到第二个可能性?”
小鱼儿叹口气,道:“的确想不出来。”
花无缺头雾水地望着二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们莫非知道那些红衣人的来历么?”
小鱼儿把抱上花无缺的肩膀,拉着他向花林外走去,笑道:“在路上慢慢向解释……”
花无缺不由自主地被小鱼儿拉着前行,皱眉道:“可是默儿个人……”
小鱼儿道:“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的……”转眼间二人已转出花林,杜默儿的身影早已隐没在花丛之中,花无缺却仍不住地回头……小鱼儿拍拍他的肩膀,叹道:“若真的喜欢,便要尽力去争取……不要等到将来再后悔!”
花无缺面上赧,低声道:“多谢。”
小鱼儿笑道:“不用谢,也只是希望默儿能够幸福而已……”顿顿,忽地喃喃道:“如果现在不去争取,恐怕会被那家伙趁虚而入也不定……”他句话的声音极小,即使是以花无缺的武功,也没有听清。
杜默儿遥望着二人离开,轻轻叹口气,收敛纷乱的思绪,跃上马车向西方驶去。马车在官道上辚辚前行,路中与架敞篷马车交错而过,赶车的是名子,而马车上躺着的却是名晕迷不醒的少。时间虽短,杜默儿却已看清那少的容颜,不禁微微皱起眉……那车上的少竟是铁心兰!
杜默儿正在迟疑着是否要出手干预,那马车却忽然停下来,继而转个头向驶来……杜默儿皱下眉,索性勒停车马,跃下车,冷冷望着那名子。
那子跳下车,死死盯着杜默儿,眼中尽是淫秽之色,他的脸看起来似乎是透明的,但却又带着粼粼的绿光……像样的脸,杜默儿也曾见过另外的两张,微蹙眉,道:“是无牙门下?”
那子似乎怔怔,随即大笑道:“想不到竟然有般见识!既然知道是无牙门下,便乖乖跟着走罢!只要乖乖听话,绝不会亏待……”
杜默儿淡淡道:“无牙门下四大弟子……是魏白衣,还是魏麻衣?”
那子才有些吃惊,讷讷开口道:“是魏白衣……姑娘是……”他本只是看中杜默儿的容貌,想将劫掠回去献给他的师尊,却不料竟被杜默儿口叫破来历。当下不敢怠慢,话语中也带几分尊重之意。
杜默儿淡淡道:“是移花宫门下……”话音未落,右手已倏然递出!直拍向魏白衣的胸膛。
魏白衣大骇之下,身形溜溜转,不但避开来招,还发出四五道碧森森的火焰!杜默儿即便是有大的本事,也要先行避开,未料右手挥,已将那几道火焰拈在手中,着大出魏白衣意料之外,不禁怔怔,但对招之时却又哪容得半迟疑?杜默儿右手划个小圈,那几道火焰竟然向魏白衣身上反扑过去,去势甚至更加迅急几分。魏白衣躲避不及,身上沾颗,顿时惨呼声,跌倒在地,不住呻吟嘶吼……转瞬之间竟被烧得只剩下摊血水!是多么歹毒的暗器!
望着魏白衣的惨状,杜默儿目中却没有半怜悯之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如果武功不及,此时化作血水的人,便有可能是!
杜默儿走到那马车之前,检查下铁心兰的状况,见只不过是被睡穴,倒是没有被侵犯的迹象,想是魏白衣刚刚将擒下,还未曾得手。杜默儿沉吟半晌,握住铁心兰的手掌,输些真气过去,过得半晌,铁心兰悠悠醒转,跃而起,目光茫然,瞧见杜默儿,大惊道:“是……”四顾周围,骇然道:“魏白衣他……”
杜默儿淡淡道:“魏白衣已死。”
铁心兰松口气,想起魏白衣淫秽的目光,如蛇般的容颜,身躯仍是不自禁地微微颤抖,魏白衣的武功实在是太过可怕,铁心兰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若不是杜默儿,今日定然是难逃毒手……忽地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瞪着杜默儿,道:“是救?”
杜默儿淡淡道:“算是吧。”
铁心兰张下口,似乎想要向杜默儿道谢,却又咬咬牙,仍是固执地别过头去不发言。
杜默儿却也丝毫不在意,救铁心兰,本来便只是顺便而已……若不是魏白衣主动招惹,也未必会出手。轻轻向铁心兰下头,转身便走。
铁心兰忽地大声道:“等等……就么走么?”
杜默儿停住脚步,淡淡道:“还有什么事?”
铁心兰窒窒,嘶声道:“若不是因为,小鱼儿又怎会离开……”
杜默儿自上次在慕容山庄见到小鱼儿只单独人,并对铁心兰的去向绝口不提,便知道他和铁心兰之间定然是出些问题,但小鱼儿不,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询问。微微皱下眉,道:“因为?”
铁心兰道:“若不是让住小鱼儿穴道将他带走,他也不会对不满……”
杜默儿冷冷道:“小鱼儿绝不会因为件事而怨怼……定然是为别的事情。”
铁心兰怔,喃喃道:“别的事情……?”在心中,其实也隐隐知道件事与杜默儿并无多大关系……但既然不愿承认自己有错,更不愿去怨恨小鱼儿,自然只有将责任推到杜默儿身上……此刻听,时间不由得痴。
杜默儿淡淡道:“彼此相爱的人,不定是适合彼此的人……但如果真的放不下,不如主动去争取,岂不远胜过在此怨尤人?”不再理会铁心兰,跃上马车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