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傅九思反问。
“正面回答我!”花柒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口。
她眸光颤颤,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我爸要在这里给我吊秋千,只有我家人知道!”
“说!”
“你怎么会知道?!”
傅九思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片刻之后,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仰起头。
“你看这根树枝,从主干叉出来的地方,有两道被勒过的痕迹。”
“这就是树木的语言。”
“它告诉我,主人之所以让它横着长,就是为了给宝贝女儿做秋千。”
“仅仅是这样吗?”花柒反复确认他的眼神。
傅九思摊手,“不然呢?”
眼前这双深邃的眸子,淡定沉稳,没有丝毫破绽。
心里骤然空一下,期待破灭的失落感袭来。
“呵……”她推开傅九思,仰头望着那根树枝苦笑。
果然,人在低谷期,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
这几天,她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些荒诞的念头。
情绪也是大起大落。
犹如过山车,惊险又刺激地颠簸着。
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就要支撑不住了。
或许,下一个天亮,就会大病一场。
手指无力地松开,图纸滑落。
她耷拉着脑袋,垂着胳膊,拖着两条腿离开。
傅九思看着她颓丧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头,叹口气。
点上一支烟,闷闷地吸一口。
拿出手机,给莫迟信息:交代你的事,办怎么样了?
莫迟:温凡说了,你在云湘当舔狗,[狗头eoji]
:酒吧那晚,禁欲忍者,现在呢,吃到了吗?
傅九思:废话真多,头拿到没?
莫迟:温凡死活不给,让你自己薅两根哄你的心头好,[狗头eoji]
傅九思:三天之内,拿着他的头来云湘。
莫迟:ojbk,[奸笑eoji]
:那谁要结婚,姐姐和妹妹回国参加婚礼吗?
傅九思:她们把你拉黑了?
莫迟: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傅九思:那你来问我?
莫迟:……
:还得是你啊,傅怼怼!
:哦不,忍哥![狗头eoji]
傅九思没再理他,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切木头。
隔壁三楼,花柒坐在窗台,身子无骨似的倚靠着墙壁,透过窗户远远地望着他。
婶婶敲敲门,“柒柒啊,你昨晚没吃饭,今早给你熬了小米南瓜粥。”
“给你盛杯子里了,放了吸管,方便你喝。”
婶婶拿着杯子塞她手里,伸头往隔壁院子瞧一眼,啧啧感叹,“多好的小伙啊!”
“昨天下午又跑了一趟集贸市场,买了做秋千需要的东西。”
“回来都天黑了,饭都来不及吃,就回房间里画图纸了,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
“今日天还没亮,就起来干活了,估计是一宿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