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着雨,往后退了一点距离,小白鞋的后跟碰到墙边的盆景,提醒她已是极限。
傅润宜的大脑里窘迫思考着,她是装傻一样落荒而逃,赶紧离开他家,还是向他陈明刚刚以他做托词的原因,诚恳说句抱歉。
两者皆非易事。
正踌躇不决。
忽而,身后明亮的屋子里传来声音。
“我不是约你一起玩吗?你人都不进来,怎么玩?”
傅润宜有些迟钝地扭过头,一双清透的眼,隔着同样清透的玻璃,对上原惟的视线。
朝他走去的那几步,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肢体熟练度,慢而不自然。
傅润宜挪到门前,玄关处的原惟正吩咐佣人,让司机待会儿送她回家。
太麻烦别人了。
她想说不用了,书包里有零用钱,自己可以打车回家,但傅润宜弄不清楚,这样的礼貌拒绝,是否也很小家子气,也会令随手帮忙的人陷入不必要的拉扯中。
原惟换好室内拖鞋,已经准备走了,忽然转过头,想起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愣,慢道:“傅润宜。”
“单人旁,笔画多的傅,湿润的润,相宜的宜。”
原惟朝外头看了一眼,像是由这个名字联想到恰如其分的天气。
10故意为之
一觉睡到中午,傅润宜醒来后又赖了几分钟床,望着天花板缓神发呆,随后睡饱的傅润宜高举手臂伸展,身体仿佛脱去一层无形的蝉衣,新生一样感到柔软和轻松。
只是身体某处,有些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傅润宜没有花很多时间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好比已经看过的电影,一览封面,瞬悉内容,无需再思索。
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先洗个澡,但很快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最后一点睡意也被彻底驱尽。
一把掀开薄被的傅润宜,怎么也找不到昨晚自己穿过的睡衣。
不是她脱的。
她也不知道被原惟放到了哪里。
随便找一件睡裙先套上,傅润宜急忙赤脚跑去阳台,看到状态良好的小猫,以及食盆里还有剩余的猫粮,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猫没挨饿。
昨晚回来太急,忘记喂它吃东西了。
傅润宜蹲下来,轻轻摸小猫的脑袋,声音透着微小的愉悦,问:“你知道是谁投喂你的吗?”
小猫嗓音细细地“喵”了一声。
傅润宜没想到原惟昨晚离开前还帮她喂了猫,她以为他只是去浴室洗了把脸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