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邢纶的,我记得好像是弟妹的人。没想到人瞅着干干净净,给人挖起坑来,是一次比一次脏。这才几日,曾二爷的坟头都被他挖了!”
陶掌柜说句公道话:“不是邢纶挖的。”
“我知道,可是他怂恿的,四舍五入就是他挖的了!”
实情是邢纶挑拨离间。
怂恿曾三爷的儿子去挖的。
尸骨黑,证实人确实是被杀,还是毒死的。
曾大爷当初称人是暴毙,否认了谋杀,就显得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面对族人的指责,曾大爷有口难辩。
而曾二爷身边小管事“意外”死了。
经过邢纶从中作梗,不对,是合理的分析,竟然成了曾大爷灭口的证据。
曾大爷这些年拿曾二爷来作筏子扮好人,也不是没有精明人看出来。
一次次真相抛出去。
曾氏族里除了少数曾大爷的死忠,几乎是没人相信曾大爷是清白的。
孟庆瑞奇怪问:“曾大爷真杀了人吗?”
“在利益驱使下,罪证的真假不重要,出现的时机适合才是最紧要的。”
秦驰的评价是一针见血。
当时这话不是他说的,而是宋锦说出来的,而他该死的很是认同。
掌权者先看到的不是证据的真假,而是在衡量利弊。若这份证据是真的,对他更有利的话,那么它就是真的,假的也要让它成为真的。
古往今来错案冤案是怎么样来的?
不外是判官受贿。
这就是利!
在利益的驱使下,可以泯灭良知。
最终孟庆瑞还是没有看到宋锦。
宋锦得知秦驰有同窗来访,便居于东厢房一直不出。
自从知道药铺被盯上。
宋锦便深居简出,尽量避免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真容。
自从得知顺安允许济方借势,宋锦心头就安稳了大半,反倒是邢纶去府城要干的事,让她时常惦记着,这让她再次意识到要加快建起自身的势力。
若是前世。
必定能及时掌握府城那边的动向。
而是现在这般一无所知。
“笃笃。”
房门被敲响了两下。
接着不等宋锦话,一扇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驰自外面迈入,一眼看到了魂不守舍的模样,但当见到他的时候,宋锦下意识就恢复正常的温婉姿态。
这像是一种伪装。
看到外人便习惯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