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傅成朝走前冰冷的语气和那让人不敢回想的眼神。
他说,“脏。”
苏辞洛更绝望了。
祁应衍是在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后才看见苏辞洛的消息。
在瞧见消息的发送时间时,祁应衍的心一个咯噔,立即推了本该在十分钟后便要开的会议,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路上他急忙忙给苏辞洛回了消息。
——你在哪儿?我马上赶过去。
——别做傻事,辞洛。
可对方既没回消息,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
他心中分外懊恼。
为什么不早点看见辞洛的消息。
他是在四点多的时候给自己发的消息,怪自己七点多才看见,也不知道还能找不找得到辞洛。
幸好,在赶去酒店后的不久,他就路灯底下看见了那个单薄的身体。
“辞洛。”祁应衍走近,强忍住几乎涌到喉咙间的情绪,低低喊了一声。
“他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应衍。”苏辞洛脸色煞白,“他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他觉得我恶心。”
似又回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记忆一样,苏辞洛每说一句身上便不自觉的颤栗一分。
“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他像是在质问,又如同陷入绝望的呐呐自语,“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
“辞洛。”祁应衍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也很想紧紧拥抱住眼前这个固执掘强,却又在此刻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玻璃一样的青年。
可到最后,他也只能把身上的外套披在苏辞洛身上,苦涩道,“我们先回去吧,辞洛。”
苏辞洛没有回绝。
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晚,祁应衍让阿姨给苏辞洛收拾了客房。
第二日的苏辞洛显而易见冷静了许多。
他全然没有了昨日的脆弱,在客厅里见到他的时候微微颔首表达了歉意,“抱歉,昨晚打扰你了。”
“没事,辞洛。”祁应衍故作轻松,“我也想你们和好的。”
苏辞洛没有回话。
二人之间的氛围又回到了往日里点头之交的关系。
也对。
祁应衍想。
他们本来就只有这一层关系。如果不是成朝……如果不是成朝的话,他们连一层勉强称得上朋友的关系都没有。
昨夜的那一段时间,已经是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候了。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自己不该妄想。
祁应衍自嘲得想。
苏辞洛的声音也在此时传入了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