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一周后,欢迎你和宝宝一起来观礼。”
我下意识摸上小腹,还没开口,就被顾寒声打断:
“她一个孕妇来怎么能参加婚礼,别到时候冲撞了你,晦气。”
放在肚子上的手一僵,我又一次被顾寒声的无情震惊。
沈依依得了绝症你不嫌晦气。
每日穿梭在医院你不嫌晦气。
我怀着你的骨肉,你却嫌我晦气。
真的很讽刺。
不过也是,我又不是沈依依,怎么值得你关心。
否则,你也不会明知道我在医院保胎,却一次都不肯出现。
明明只要你问我一句,就会知道。
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见我不说话,顾寒声也不在意,低下头自顾自地跟沈依依商量着婚礼细节。
我默默的看着,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自从沈依依得了绝症,顾寒声就变了个人。
他不再关心我们的孩子,也不愿意回家。
突然消失更是常有的事。
一开始他说:
“南笙,依依生了重病,我不能不陪在她的身边。”
“你放心,我只是同情她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后来他说:
“南笙,依依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我,我不想她有遗憾。”
我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可我不想懂。
这样的暗示,他说了九十九次。
我也找了九十九个理由,拒绝了九十九次。
直到第一百次,他不再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