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开口,可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家老母亲控诉:
不许乱亲!
反倒激得祁母动作愈热情。
宴霜清在一旁看着,满是欣慰。
祁泽霆在一旁,默默牵上她的手:
“清儿,宥弟能有你这位嫂嫂,是他的福气。”
宴霜清感受到手上的温度,笑着回应:
“我不过是尽了些微薄之力,能全家和乐,便是最大的满足。”
“宝贝儿,你可算是大好了!”
“过些日子,咱们府上便开个宴会,让你也露露脸!”
“还有读书习武的事儿……”
祁母兴致勃勃地盘算着,可祁泽宥却越听,越是害怕,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宥哥儿,你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祁母看向怀中的小儿子,可对方早已恢复成平日木讷寡言的模样。
看得祁母脸上也没了笑容,眼里带了些不悦。
祁泽宥被母亲的目光所震慑,又有点怯懦地将礼物紧紧握住,仿佛把木鸟当成了可以依托的存在。
宴霜清见状,自然是明白过来。
有个性子急的母亲,还有个严肃的兄长,也难怪小叔是个怯懦的性子。
于是她轻步上前,语气柔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
“母亲,时候不早了,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不如先用膳吧。”
祁母听言脸色稍缓,但语气仍有些冲:
“也罢,既然你嫂嫂开口了,便先用早饭吧。晚些再说。”
祁泽宥小小地松了口气,便听见祁母又道:
“清儿,后续一众事宜,也劳你多提点宥哥儿了。”
“母亲放心,我会的。”宴霜清恭敬应承。
但心中却暗自思量如何私下与祁母聊聊,给宥哥儿些缓和的空间。
一行人步入膳厅。
为的老管家见着众人,连忙让丫鬟们端上茶水。
他躬着腰:“夫人,我让厨房把东西都端上来?”
祁母朝他点点头,老管家应声而退。
祁母率先坐在主位,示意大家入座。
“今日家宴,不必拘礼,都坐吧。”
又拉着宴霜清说:“来,清儿,你是新嫁娘,坐我旁边。”
宴霜清依言落座于为她备好的位置,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整个膳厅。
就在此时,她看见一位妇人缓缓步入。
她步履颇有些飘忽,好像随时要跌倒的样子,踉跄着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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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面容姣好,只是眉宇间总锁着些愁苦和悲伤,生生损了几分好颜色。
她身形消瘦,衣裳虽是精致的绸缎所制,却似乎总也挂不满她的身子,空荡荡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眼神空茫,行为迟缓,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