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谭幽心头一跳,反应过来温凛是在打趣他,脸颊止不住的发热,深怕温凛一直盯着她看,忙伸手搂住他手臂,拖着他一直往前走,头轻轻微垂着,声音轻轻:“我就是好奇。”
“只是好奇?”温凛尾音故意拉的很长,就是特别的喜欢逗谢谭幽,是以,她头垂下,他便低头去看。
“表哥你就别逗我了。”谢谭幽一张脸红的不行,用力伸手去推温凛:“我与他是未婚夫妻,他待我不错,多次护我,我自然也要知晓他的事,在他需要之时护着他。”
“他不容忍旁人欺我,我又怎能容忍旁人欺他。”
“这样啊?”温凛道:“我还以为……”
“表哥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原来……”
“表哥!”谢谭幽打断温凛,“你再说我今日就不理你了。”
“今日,你就睡长街好了。”
说完,放开温凛,快速朝前走去。
温凛失笑,“行,表哥错了,为了弥补,表哥告诉你燕恒之事。”
“我现在不想听了。”
温凛:“……”
在京中之人给他的信上说,谢谭幽病重,柔弱,性子软,被人欺负好多次。
怎么?在他面前脾气就就开始大了。
无奈叹了一声,又得拿上些宝贝哄人了,这事他最有经验,毕竟幼时,谢谭幽可是从他手里得到过不少好东西。
谢谭幽越走越快。
大雪天里,竟是热得很。
树梢之上的水珠低落在她面颊之上,寒气入体,整个人清明些许。
她缓缓在树下站定。
太阳高照,树梢上雪花化作水珠滴落。
冬天即将结束,春天就要来临,而她就要嫁给燕恒了。
此后,他们或许会相伴一生,又或许会早早分开不得而知。
可眼下。
她似乎真的只想知晓燕恒一切。
对燕恒,不知是否是爱,只知道,现在,燕恒于她的确重要。
她不在乎云启所说的什么,燕恒早就知道温栖之死,有人证有证据,却不交给她,是有别的企图。
她信燕恒。
上一世在她身后一直陪着她,看着她的人不会是坏人,也信燕恒不会伤害她,会一直在她身边。
就算,云启说的是真的。
可那是燕恒凭本事查到的,是属于他的,不给她也是理所应当,她不会怪他,更不会生气,或是去问他为什么。
如今,东西她拿了,这叫盗,虽燕恒未说什么,她心头还是有些虚,只能等明日去一趟燕王府,与他明说道歉。
这是人之本分。
没有谁生来就是为谁而活,为谁而来,又或是为谁做所有,燕恒做了,所以她心疼,她要加倍待他好,护着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