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嘴角微微上扬。
‘绝对不要掉以轻心。丈夫成为敌人只在一瞬间。’
‘……’
‘我一生都作为聋人生活,但最难沟通的不是这个国家,不是外国人,
也不是健全人。’
‘……’
‘而是我家里的丈夫。’
‘……!’
‘简直是无法交流的一群人。’
熙珠不知为何避开视线,只是动了动嘴唇。
‘你家也有这样的情况吗,翻译官?’
‘……啊,可能吧。’‘那你可不要像我一样后悔。’
终于,门开了,法官们走了进来。
被告的妻子用冷淡的表情做了最后的手语。
‘应该炸掉两个才对。’
‘……!’
熙珠的背脊一阵发凉。
“熙珠,亲爱的,熙珠?”
中心主任摇了摇她的肩膀,这才让她耳边的嗡鸣消失。
“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什么?’
熙珠有些茫然地反问。
“你觉得翻译庭审怎么样?以后还想试试吗?”
熙珠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法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法袍的检察官和法官,被保安押送的囚
犯,大声哭喊的人们。
熙珠干裂的嘴唇微微湿润。
威胁罪、名誉毁损、信息通信罪、通信秘密保护法违???反等……
熙珠第一次回想起自己意气风发开始的工作,却以悲剧收场。
那一直被异常升高的肾上腺素巧妙掩盖的真正危险。
“熙珠,你哪里不舒服吗?”‘没有。’
她对担心的中心主任露出一丝微笑。
‘法院的工作……让我心惊胆战,不敢继续了。’“嗯?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常来这里,我觉得自己会犯罪的。’
被告席上的妻子。熙珠对那张脸并不陌生。
那天打破玻璃窗逃出来的自己也正是那样的表情。
小时候,同学们常玩的游戏里有这样一句话。
夜晚来了,黑手党请悄悄抬起头。
同样,威胁犯也开始活动了。
嘟嘟,嘟嘟。
熙珠更加焦急地抓住手机。
‘可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当白司言靠近时,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