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的是。但老夫人本就生着病,前两日才刚因为气急攻心晕过去一次,情绪还是不要太激动的好,免得伤了身子。”
刘氏讪讪笑了下,“我也是着急柔儿才一时失言,鱼儿千万别往心里去。”
薛沉鱼皮笑肉不笑的道,“不会。”
贺家人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如何会往心里去?她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因为薛沉鱼兴趣缺缺,刘氏三番两次的想办法都没能挑起她的兴趣,反被她三言两语的带跑偏了,不一会儿就彻底不说话了。
眼看着钱袋子不为所动,刘氏这个悔呀,都怪大郎,眼皮子那么浅做什么?现在好了吧,哪那么好收场的。
刘氏劝不动,索性就算了,说自己身子好了许多,让薛沉鱼也不必在这守着了,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薛沉鱼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从善如流的应了,带上玉竹,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随后,贺吉祥就被叫过去了。
薛沉鱼只能让玉竹盯着,别让她太吃亏,有些事也只能她自己去面对。
不过就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刘氏开口就想要贺吉祥小娘留给她的铺子。
平日里温顺的好像假人一般没脾气没存在感的贺吉祥陡然了好大的脾气,坚定的一口回绝,随即跑出了慈文院。
还放出话说,“这是我小娘的祖产,打死我也不可能把它交出来,任何人都休想惦记它!”
刘氏气的又差点心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吃的熊心豹子胆了?!
薛氏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个平日里大气不敢出的小小庶女都叛逆起来了,我说什么都跟我作对。
简直岂有此理!
一下午的功夫,刘氏接连碰壁,她感觉自己又要旧疾复了。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贺敏之给她带来好的消息。
没想到的是,贺敏之回来也是一脸的沮丧。
今日他斗胆找于四公子打听崔府的事,没想到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事不要对崔府才感兴趣,那不是你该打听的,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前途尽废,还把我连累进去!”
气势汹汹的说完,于四公子又放软了声音道,“崔府那样的门户不是寻常人可以窥伺肖想的。不要想着去攀崔家的门第,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可以说于四公子一句话就绝了他继续深入探查的念头。
他哪里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能借由贺如意这一遭攀上崔府固然是好,但若是攀不上,以他如今的情况,进内阁是十拿九稳的了。
何必为了个眼皮子浅、非得跟男人私通的妹妹,再把自己前途搭进去。
贺敏之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好跟刘氏直说。
因为他知道,母亲一直期盼着一个一举翻身的机会,这次崔骅便是绝佳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吃过晚饭不久,贺敏之就回府了。
他犹豫再三,只好先借口跟刘氏说还在托人打听。
毕竟那是崔府,家大业大,是大盛朝庞然大物一般的世家贵族,想进去打听消息哪那么容易。
刘氏于是就信了,催促他要抓紧。
“旁的事能等,如意的肚子可等不了。”
要去要留的,趁如今孩子月份小,都好处置。
如果拖到月份大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贺敏之讪讪笑了:“儿子明白的。”
他已经在盘算着,大不了届时一碗红花堕了那个孽种,再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把贺如意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