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楚延昭望着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想气却发现气不起来。
凌楚摇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平静道:"抱歉,事出有因,我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她知道,虽然她是被逼迫的那一方,可受伤害最大的却是楚延昭,她无法指着鼻子去唾骂他的无耻,因为你永远无法指责一个如此喜欢你的人。
"罢了,罢了,你可知有你这句抱歉我已足矣。我以为你恨了我,不敢去找你,也不让乔儿去找你,你身重剧毒时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却以此威胁你嫁给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原谅我好吗?"
凌楚摇叹了口气:"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楚延昭淡淡道:"欠你的我会补偿你,你此番回来依旧是为了帮凤御臣筹措兵力吧,不用再折折腾了,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帮你。"
“谢谢。”"
“主子,晚齐将军派人送来的信件。”
凤御臣这几天基本上闭门谢客,按兵不动,凤天赐的手下还数度跑来他府上慰问,实则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没有。他赶紧拆开晚齐的信件,信上说凌楚摇已经被救出,并没有惊动凤天赐。他不得不赞叹一声,晚齐果然办事效率甚高,这才过了五天,人就安全的救了出来。
他连忙赶去凌王府,却得知凌楚摇并没有归来。
“禅月,摇摇没有回来?”
“没有啊,我听您的吩咐小姐一回来就向您通知,可是小姐并没有回来,会不会又去南楚了?”
凤御臣一窒,这倒是有可能。
“太子殿下,那么小姐会不会有危险?”禅月一听便心急了,小姐的伤才刚痊愈,千万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
凤御臣摇头道:“她已经被晚齐救了出来,并没有回凌王府,想必应该是去了南楚,至于她的安全这我倒不担心毕竟以她现在的功夫,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禅月点点头:“那么大少爷呢?你们有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凤御臣微笑,晚齐在信上还说了,凌清澜被关的地方他已经摸出些线索,过不了几天,他就能一举再将凌清澜救出,请他发什么什么事都务必保持镇静,救出凌清澜如果被凤天赐知晓,那么也只有翻脸了。
晚齐这几天一直用凤御臣从上官无暇那儿拿来的药,这种药可以使人有感染患病的假象,脉象虚弱,面色不济,他刚好借此机会拖延着,在肃王府中养病,乘着凤天赐外出的机会暗中探听凌倾澜的下落。他将肃王府悄悄探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思索着,这么个大活人还能被藏到地底下去吗?
正巧丫鬟进来送大夫开的药。
“晚齐将军,是时候喝这药了。”丫鬟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晚齐盯着碗里黑乎乎的汤水一阵恶心,若不是为了借病拖延好速战速决救人,他绝对不会喝这种苦涩作呕的东西。
他端起药碗仰头而尽,将碗反手掂了掂:“干净了?快出去吧,就说我已经喝过了。”
凤天赐实在是个谨慎的人,这药每天必送,其实就是一般趋热解毒的药,实则也只是想派人监控着他的行踪,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也倒是,过分信任一个外人哪里像他凤天赐的作风呢?
“是。”丫鬟神色动了动,端着药碗准备退出去。
晚齐挥手道:“等等,肃王爷今日去了何处?”
“王爷去了宣王府上。”
丫头退出去,晚齐却灵光一闪,凤天祁?对了,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他暗中进过凤天赐房里的密室,而那儿确实有一条通道是秘密通向宣王府的,如果凌倾澜人不在肃王府那么会在哪里?答案已经在他的心里清晰起来。
他又服用了一颗药,顿时略带倦容的面色消失的无影无踪,神若清明,精神勃发。
傍晚时分,他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打开房门,对着一个正在清扫庭院的丫头道:“肃王爷还没回府吗?”
丫头摇摇头。
“我想起府中有些重要的东西需要取来,待肃王回府时,你只需要如实禀报即可,听懂了吗?”
丫头不敢有异议,小心的点点头。
他表面上是出了府,其实一直未曾远离过肃王府,为的是等到天黑时分潜入凤天赐的密室,借那条通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宣王府救出凌倾澜,还要赶在凤天赐回府之前,不能被他有所发现。
过了不久,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肃王府的门口,小厮撩起马车的帘子,凤天赐踩着踏子下了马车。晚齐见是好时机,飞速一跃,从后院一处低低的围墙迅速潜进凤天赐的房里,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搬开窗前的脚踏子,打开机关,进了石室内又叫自己府里的隐卫将凤天赐的房里收拾成纹丝不动的模样。
晚齐进了凤天赐的密室,又在密室里按动一道早已烂熟于心的机关,刚刚闪进那条通向宣王府的通道就听见石门的响动声,看来果然是凤天赐有所怀疑幸好自己手脚快没有暴露。
肃王府离宣王府本就不远,中间只是搁了几个朝中大臣的府邸,这条通道修的极其隐秘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晚齐注意到从凤天赐的密室也可以通往那几个大臣的府邸,他们私底下肯定有暗中勾结大臣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