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助理看着褚孑诀替叶梁浅忙前忙后的样子,有被震惊到。后座的褚孑诀扫了一眼,打开车内的暗格,一个小型车载冰箱被褚孑诀拉出来,他拧开瓶盖将叶梁浅扶起来,温声道:“先喝些水。”
叶梁浅看了他眼,拿过他手中的矿泉水瓶乖巧的喝着。
褚孑诀静静的看着她,这个时间,他才有空清理身上的呕吐物,他将擦完的纸丢在旁边的垃圾篓里。喝完水的叶梁浅靠在车枕上,看着褚孑诀沉沉的睡去。
等叶梁浅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用手支撑着起来。整个人头痛欲裂,她穿上床下已经摆好的拖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叶梁浅打开房门,正好碰上给她送醒酒茶的佣人。
“小姐,这是先生让我给您准备的醒酒茶。”说着,她将手中玻璃杯递到她面前。
叶梁浅一口喝完,将空杯子还给她。
叶梁浅下了楼,现褚孑诀正在楼下吃着早餐。她走下楼梯,坐在他对面:“你的妻子呢?”
他沉默了好久,叶梁浅以为他不会回答,正当她想错开话题时,褚孑诀开口:“在国内。”
这次换叶梁浅沉默了,她点点头,没在说话。
佣人已经将叶梁浅那份早餐也端了过来,她低头看着餐盘里放着的三明治。
褚孑诀道:“宿醉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叶梁浅拿刀叉切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她沉默着,好久才说了句:“那你跟你妻子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吗?”
褚孑诀是四年前公司的核心彻底迁移到美国,也是那年他买下这片有八亩的别墅,算是彻底在美国定居。
叶梁浅看着他,褚孑诀的模样不是特别想回答,他喝了口旁边的蜂蜜水,没有开口。
她笑笑:“抱歉,冒昧了。”
褚孑诀摇头,他看着叶梁浅,欲言又止。好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问:“你跟杨睿……”他斟酌的语句,好久才问出下半句:“为什么不联姻。”见叶梁浅不回答,他又开口:“我没有妻子。”
叶梁浅手上的动作顿住,她抬头看向他嘴唇开始颤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垂眸。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他缓缓开口:“当年为什么跟我跨完年跟我提分手。”叶梁浅看向他,现他的手在忍不住的颤抖,她没说话,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意。
如果是十八岁的叶梁浅,一定会哭着跟褚孑诀说完所有事情经过,乞求他原谅她那时的不告而别。但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八了,她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岁月的沉淀让她不敢在热爱,况且分手的事情早就生,她给褚孑诀带来的伤害也是不可磨灭的。
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二十八岁的叶梁浅也不再是当年有着一腔热意的人,生活磨平了她很多棱角。
即使再爱,她也无法宣泄出口。
她叹了口气,对褚孑诀说了句抱歉,继续吃着三明治。
褚孑诀继续开口:“这十年来,我还是很喜欢你。”他站起身,走到她旁边蹲下。褚孑诀仰头看着她:“其实那天酒店里,我想了很多。”他轻微叹息,语气温柔且眷恋。他说:“叶梁浅,辛苦了。”
她有些想哭,叶梁浅低头去看褚孑诀的眼睛,也确实哭出声。她的眼泪落在褚孑诀手心,他笑笑,替她擦拭去。
他说:“有些话你开不了口,没关系,我替你说。”他笑得温柔,褚孑诀拉过叶梁浅的手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我知道那年离开你,有你自己的身不由己,是我自己过于弱小,没有留下你。”见叶梁浅没有拒绝,他躺在她的双腿上汲取久违了十年的温暖。
叶梁浅控制不住的流泪,褚孑诀还在继续讲着:“叶梁浅,我记得很久之前你给过我一个愿望,我一直没用,现在还有用吗?”褚孑诀抬头看着她。
叶梁浅点头。
褚孑诀轻笑,亲吻着她的指尖:“叶梁浅,能不能再勇敢点。”他抬头看着叶梁浅,眼眶微红,眼神里带着乞求。
叶梁浅垂眸,她捧起褚孑诀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
褚孑诀的眼角有泪水滑过,他的手颤抖的抚上叶梁浅的脸颊,那是他们时隔十年的亲吻,他亲得急躁,好几次都磕到叶梁浅的嘴角。一吻结束,她的嘴角已经轻微破皮。
褚孑诀将她抱起来,他坐在了叶梁浅的位置,他将叶梁浅继续抱坐在腿上,继续亲吻着她。直到托盘落地的声音,才将他们分开。他们一齐看向声音出来的地方。
那个女佣连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看时间差不多还想着来收盘子。”说着她急忙把托盘捡起,匆匆离开。
等再也看不见女佣的身影,他们相视一笑,叶梁浅去看她的手指,刚刚亲吻的时候就感觉到褚孑诀往她手上套了东西。她看着手上与他明显一对的婚戒,笑道:“哪有人说都不说一声,直接往人手指上套婚戒的。”
褚孑诀笑笑,去亲叶梁浅的眼角,上面挂着的眼泪还没有干,他能感受到很淡很淡的咸味。褚孑诀用鼻子去蹭叶梁浅的鼻尖:“那你愿意吗?”
叶梁浅点头,去吻褚孑诀的嘴唇。
一吻结束,褚孑诀问:“可以请三天假吗?”
叶梁浅有些犹豫:“我公司那边事情有点多,可能不太好脱身。”
褚孑诀有些遗憾,叶梁浅将头搭在他的肩上,她去亲褚孑诀的脖子:“那行吧,我想想办法。”说着,她给林耀钥拨通电话。
“喂,小浅。”林耀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褚孑诀去亲叶梁浅的锁骨,叶梁浅没忍住将他推开,眼神示意他别闹。这边褚孑诀停止了动作,叶梁浅才开口:“妈妈,我这边有些事情离不开,公司那边你能替我顶三天吗?”
“行,你好好休息几天。”那边的林耀钥似乎才醒,这些年公司有她撑着,一半的资料文件几乎都是经过她的手。叶梁浅接手公司的这几年,她也算是过了几年轻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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