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六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犹豫好一会后才用触手吸盘黏住他的后颈,一边馋得不停分泌粘液,一边遗憾无比地把爱人拉开。
“别这样,云云……”祂揉着沈暮云身上犹如蚌肉般柔软湿润的地方,将那里小心揉开,再切下来一块触手塞进去堵住出口,防止里面的液体继续往外涌,“我这个状态没法很好控制自己,我感觉好饿,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我……我想把你吃掉。”
祂威胁着自己的贪心爱人,试图将他吓退。但沈暮云加倍兴奋了起来,一双潮湿的眼睛径直盯着祂,然后低头用牙齿咬开硬甲,再用舌头去找深藏其中的交接腕。
怪物发出难以辨别的奇怪声音,似乎在拒绝,可触手们非常诚实地收紧,把不听话的爱人死死缠住,吸盘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
“嗡嗡——”
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妈妈”两个字愤怒地跳在屏幕上。
怪物岌岌可危的理智被拉了回来,祂吸着气,挂掉电话,给妈妈回了一条消息:“抱歉妈妈,我们在开车,两分钟后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回完后,怪物放下手机,直勾勾盯着沈暮云鲜红温热的舌尖,把自己的交接腕藏到最深处,再用触手最柔软的部分裹住爱人的尾巴,亵玩般恶意十足地拨弄。
三十秒。
沈暮云完全软下去,无力地趴着,全身红得厉害,连指甲剪都泛着粉,嘴唇张开,被过度使用的喉咙只能断断续续喊怪物的名字。
怪物六只眼球同时颤动,墨绿色的漩涡里馋得要流血,声音越发狂热,带着让人恐惧的强烈食欲。
“……真想把你整个吞下去,宝贝,”祂一边收紧一边沙沙地说,“把你藏进我的胃袋,用消化绒毛严严实实裹住,腐蚀掉你的皮肤,细细品尝你的血肉,让你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能一起走向永生……”
一分钟。
沈暮云瞳孔上翻,死死咬住银色鳞片,全身疯狂抽搐,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点濒死的声音,好像随时要因为过分的惩罚而昏迷。
怪物仍然没有放过他,将这种折磨无限延长,直到沈暮云缓缓松开牙齿,唾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眼皮不受控制地半闭合,留下一点无意识的眼白。
两分钟。
触手松开触手,吸盘小心翼翼亲了一下被弄得鲜红无比的地方,然后长长松了口气,掐着点儿给妈妈和大哥回了电话。
怀里的人全程无知无觉,昏迷得很深。
六只眼睛愉快眯起,肆无忌惮扫视爱人,目光在他还时不时抖动的小腹上停留了许久。
“好甜啊我的宝贝……”祂黏糊糊地把人完全裹住,细细舔舐皮肤上的汗水和别的液体,“真喜欢,喜欢得想一口吃掉……但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说说,当然舍不得……”祂又哼了一段完全不着调的小曲,“你今天这么高兴,所以你一定不会骗我们对吧,你喜欢我们这样,喜欢触手,喜欢丑陋的、吓人的吸盘和口器,你绝不会撒谎的,嗯?”吸盘里探出牙齿,在爱人皮肤上留下漂亮的痕迹,像是要证明什么,“……啊,肚子还在抽动,太可爱了,又可爱又贪吃,明明一下就能昏过去……来让我们好好舔舔,嗯我们现在是你的合法伴侣,我们要结婚,我们可以随时舔来舔去……尝一下……香香的……”
诡异的自言自语叽叽咕咕在帐篷里响起,怪物把透支的爱人仔细舔干净,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满自己的味道,然后帮他穿上衣服,收拾好帐篷,重新回到车上。
处理好这些琐事,祂美滋滋地亲吻副驾昏迷不醒的人,发动汽车启程。
开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沈暮云透支了一天一夜,在副驾睡出了轻微的鼾声。
怪物把车停在离家五十米的地方,用甜腻的目光一寸寸扫着爱人,看够了之后才唤了两声,试图把沈暮云唤醒。
副驾的人毫无反应,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怪物又叹气,连叹气都是甜蜜的。祂拉高沈暮云的衣领,遮住那些骇人的吻痕,然后从本体中分裂出五份,重新变回人形。
车安静地开入别墅,沈甲抱着爱人从花园里一跃上二楼,将沈暮云轻轻放在床上,在他嘴角处留下晚安吻,然后拉开房门去隔壁主卧,独自向妈妈解释为什么整夜不归,并再三保证明天一定会好好出现婚礼现场。
堵在沈暮云身体里的断触手一直没有被拿出来。
他塞着它睡了整整十个小时,睡到第二天五点,才被人从美梦里轻轻拍醒。
沈暮云睡得眼皮发沉,倦倦地睁开眼,正看到妈妈严肃的脸出现在面前,嘴唇一张一合,不容置疑地说:“起床化妆!我再也不信任你们两的承诺了!”
揽在沈暮云腰间的手臂不情不愿地动弹两下,沈暮云想到什么,飞快惊醒,心跳猛地暂停两拍,立刻转头去看自己的枕边——
沈丁睡在他的左侧,沈乙睡在他的右侧,两人五官分明,四肢健全,皮肤光滑,非常人模人样,没有长出任何不该长的东西。
沈暮云松一口气。
“好的妈妈,”他干巴巴说,“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马上就起床。”
沈凌山怀疑地盯着床上三人看了两分钟,在沈丁和沈乙头上轻拍了一巴掌,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关门的时候还留下一句:“下次不许同时和两个人睡!”
沈暮云:“……好的妈妈。”
门“嘭”地关上。
门一关,马上有灵活柔软如蛇一样的东西缠住了沈暮云的大腿,钻进睡裤的松紧腰,绕过前方障碍物,精准地探向祂们的极乐巢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