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远径顿了顿,“我那时候不知道这家公司不好。”
“为什么不好?”
“很累。”
“我不怕累。即便累,也有你呀。”
“胡闹!”韩远斥责她,“我能替你工作吗?”
李乐桐耸耸鼻子,“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不懂财务?”
“我能去你办公室工作,还是你能把工作带回家来?”
“不要那么严肃嘛,”李乐桐伸手环住韩远径的腰,“不去就不去,不带就不带。”她的眼睛随着话转了几圈儿,“石头,你要这样想:不都说工作中最复杂的事就是人际关系吗?我们在一个公司工作,万一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不用我解释很多,你也可以立即明白,然后给我支招啊。要不我怎么办?”她把头顶在韩远径的胸口,“韩师兄,在人生道路这样的大问题上,你可不能不管师妹啊。”
韩远径对李乐桐的嬉皮笑脸假装没看见。但他还是悄悄的缓了口气,他不习惯用冷冰冰的口气对李乐桐说话,“桐桐,你听我的,我不骗你。那里的财务不规范,待遇一般,晋升又慢,还不稳定,几年之后,你再换工作也不容易。”
“我不换。”
“胡说,恒远有规定,夫妻不能在同一单位上班。”
“夫妻?啧啧,”李乐桐很正经,“想的够长远的啊,你要跟谁夫妻呢!”
韩远径自知这句失言,又要绷住脸皮,“你别胡闹,去那里没前途。”
“为什么你在那里就有前途?”
韩远径哑口,为什么?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和李乐桐解释?男人的事业路走的总是要仔细、艰难的多。
他想一辈子把风雨挡在身前,让她在自己身后。这需要一幅足够宽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了她。
李乐桐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继续贼眉鼠眼的贴了上来,“让我说中了吧?”然后严肃起来,“告诉你,小石头,我去恒远,就是要去看着你。每时每刻都盯着你。如果你要跑,没门儿。”
韩远径的心里充满着甜蜜与苦涩。这水晶一样透明的心,让他既感动又惶恐。
李乐桐歪着头,像猫嗅鱼一样,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脸。
“又让我说中了?”
韩远径让她别的没办法,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两个人许久没说话,这温暖静谧的时光,让人沉醉。
“小鸟儿,恒远真的不好。”
“我已经决定了。”似乎是怕他再说什么,李乐桐又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担心嘛,等到我们真结婚,我就辞职,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天天做饭洗衣服。”她还想说“带孩子”,又觉得远了点儿,吐吐舌头,没说完。
“到那个时候,还什么好换不好换的?”
“唉。”韩远径叹了口气,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然后愈来愈热,愈来愈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