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坏人蓄意开枪射伤的。”
见小苇并不隐瞒,老女人有点意外:“是不是对身体伤害很大?”
“小意思。很快就会好转。”
“你家人知道你来这里么?”
“成年人,自己的事自己可以负责,不需要让家里人知道。”
“你和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两年前,在我们那边市里认识的。”
乱七八糟问了许多,查户口,查工作,查生活。年轻女人一一记录好,把小苇折腾得火上堂屋。
在这个需要统一服饰、统一颜色、统一型,统一吃喝的美好时期,一个人从里到外,从脚指甲到头丝,从出生到上学到工作到亲友圈,官方都要尽可能地掌握,气得小苇在心里标了一万次国粹。
足足盘问了两个小时才罢。
晚上永忠知道后,也只对这种再正常不过的状况表示无奈:“我们还是趁早把结婚证领了吧?”
小苇苦笑:“领证得有三级证明,现在哪有那种闲工夫,起码等我伤好了回去开证明吧。”
在小苇的印象里,军人应该可以特殊办理,不需要女方的证明。但不知为何,永忠不知是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或者没有这项规定,嘴上催着尽快领证,却总是在忙工作。
小苇认为是永忠为了自己,请假天数严重支,得尽力补上。
其实这个时期,结婚证只在上层使用,并未普及。一般情况下,只要有证婚人,或者喝顿喜酒,就足以具备法律效用。
这点上,永忠没提,小苇自然也不在乎。毕竟,小苇很清楚,婚姻的长久稳固,绝不是靠一纸证件维系的。
目前还没有完全康复,婚事没必要着急,小苇才二十一周岁,来日方长。
以小苇的第六感觉,那两个女人不是例行调查那么简单。自己在市里的所作所为,连同犯罪嫌疑,应该都已经被那两个女的知晓。
唉。这个特色的时代,想躲进小院远离是非真是太难了。
只间隔了三天,那两个女的又来核查,这次更加仔细,几乎要追溯到小苇的祖宗十八代,将小苇成长过程,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对小苇的型服饰、说话态度、动作习惯等,提出了中肯的改进意见。
“工人阶级就要有工人的样子。”
“个人形象必须附和新社会标准。”
“捐赠这种事一定要先向上级申报,得到批准后,在组织监督下才能进行。”
“有关集体利益的事,决不能擅自行动。”
“有困难要找政府解决。”
小苇被消磨得没了任何脾气,外伤未愈,气伤又添。嘴上还得唯唯诺诺,虚心地全盘接受批评,不停地表决心,表示一定刻苦学习,向两位上级看齐,做一个又红又专的接班人。
饶是这样,也没消除两个调查人员的不满,三申五令对小苇重复着全方位多角度的思想教育。
小苇差点疯掉,努力控制住爆的情绪,不厌其烦地各种保证。对晚上回来的永忠不提一字,只紧紧抱着求爱爱,小心又激烈地大战了好几个来回,精疲力尽了才歇。
这种穿衣服都是多余的甜蜜日子,让小苇欲罢不能,却只进行了一个多星期,永忠说要出外执行任务:“明早就走,大约需要一个多月时间。”
小苇暗叹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只求你平平安安,不求你建功立业。因为我能养得起你。”
永忠笑道:“起码不能给你丢脸吧。”
然后,像对待三岁小孩般,不厌其烦地吩咐小苇,有事可以去部队找某某,怎么购买肉鱼和副食品,出去游玩要注意些什么,哪里的景点比较有意思,说得小苇睡着了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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