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和恐惧让云馥本能地退缩。
这是她们第一次如此坦诚相见,她的身体她早已熟悉,但霍元曦的身体对她来说却是全新的体验,她不敢细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她的腰部,便迅速移开了视线。”看着我!”她命令道。
她却紧紧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湿润了她的脸庞,滴在她的手上,也触动了她的心。
她突然明白了,她所有的坚强都是用来掩饰恐惧,若是经验丰富的女人,她们在床上绝不是她现在的样子。”云馥,”她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拥入怀中,”你有什么好哭的?”
说着,她躺下,将她搂在臂弯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而且我和那些被下了药的人不同,别人吃了那药可能会精力充沛,但我吃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说完,她真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便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云馥才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霍元曦,只见她双眼紧闭,似乎真的睡着了。
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现在不得不信,原来那药真的只对某些人有效?
她记得有一次愚人节,楚茜带她去参加朋友的派对,在酒吧里被人恶作剧下了药,然后她和楚茜被关在了酒店房间里。
那时她也害怕,但楚茜告诉她:“这药力不强,我去洗个冷水澡就好了,你别怕,先睡吧。”
然后楚茜就去了浴室,她不知何时在床上睡着了,梦中似乎还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那一次楚茜洗澡的时间真的很长。
楚茜……她忍住心痛,从回忆中回神,想要挣脱霍元曦的怀抱,却找不到一丝空隙,只能放弃,紧张又害怕地睁着眼睛,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在梦中,她似乎又听到了连绵的水声,难道是楚茜吗?
她这样想着,却无法睁开眼睛,只能继续沉沉睡去。
在深夜的宁静中,她被一阵湿润的触感唤醒,起初以为是雨水轻拂,但当她睁开双眼,却见霍元曦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试图后退,却被她紧紧拥住,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命令:“休息够了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苏醒。
云馥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向外面,夜色依旧深沉。
“休息够了就起床吧。”她用一件温暖的浴袍将她包裹,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走出卧室,来到开阔的阳台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望向天际,满目星河。她猜想此时大约是凌晨三点,月光渐隐,夜空深邃,星光显得格外明亮。
她是想要与她一同欣赏这美丽的星空?然而,这星空对她而言,却是无尽的回忆与痛苦。
在多伦多的无数个不眠之夜,她只能对着这样的星空发呆,泪水悄然滑落。
这星空,是她心中不愿触碰的痛。
霍元曦见她低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不喜欢吗?不高兴?”
她没有回答,转身想要回到屋内。但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命令:“站住!”
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云馥,你这么急切吗?”
话音刚落,她感到一阵眩晕,背部传来一阵疼痛,她已经被她紧紧压在墙上。她的吻如同暴风雨一般猛烈,落在她的脸颊、嘴唇、脖颈。
吻毕,她双手将她轻轻提起,使她与她平视。
她低柔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
云馥抬头,目光与她深邃的眼眸相遇,耳边响起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看清楚,我的药效已经消退。”
紧接着,恐惧如同飓风席卷她的意识,还未留下痕迹……
那种痛苦,直击她的心脏。
她张嘴欲呼,却只有血腥的味道涌上喉咙,她几乎要呕吐,但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云馥,云馥……馥儿?”霍元曦无奈地呼唤,看着她昏迷不醒,她产生了一丝焦虑。
她将她抱进浴室,清洗后,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正准备叫医生,保镖却告诉她云总一直在找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回云家。
她吩咐保镖,让别墅佣人来接云馥,如果需要,立即叫医生。
……
当霍元曦回到云家别墅,已是凌晨四点。
客厅的灯还亮着,她猜想董斯月可能在这里等她。果不其然,她刚停车,就听到她的声音。
霍元曦放缓了脚步,看到云孟禾和她的妈妈也出现在台阶上。
云孟禾的声音在清晨显得格外响亮:“怎么才回来?”
“出了点小问题,”霍元曦回答,脸上恢复了笑容,“不过现在都解决了,不用担心。”
云孟禾点头,看了一眼妻子和董斯月:“既然元曦回来了,我们就进屋说吧。”
霍元曦走进客厅,董斯月立刻上前抱住她:“元曦,什么公事这么重要?我的生日宴会还没结束,你就走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委屈,潘菁立刻上前安慰:“元曦要以事业为重,这样你才能无忧无虑地成为云家的少奶奶。”
听到这话,董斯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转向云孟禾和潘菁:“二位伯母,耽误了你们的休息时间,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元曦回来了,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潘菁放开了她,对霍元曦说:“元曦,斯月等了你一晚上,你好好陪陪她。”说完,她拉着云孟禾上楼去了。
客厅恢复了宁静,霍元曦转向董斯月:“斯月,你等了我一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