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啊!”刘玉哭丧着脸,不停摇头,“你可知道,周家得权,皇上受桎,就算我说出真相,谁能信我?”
他像是受到某种惊吓,双手不断颤抖,整个人抖如筛糠,“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万西华都还不肯放过我,每年派来杀我的人不计其数,我怎么敢?”
狄不凡见他这个样子,一步上前,用力排在他肩头想要稳住他,宋宓也在此时道:“万西华如今已是阶下囚,你还怕什么?”
刘玉定住,宋宓循循善诱,“重查巫蛊案是皇上下的令,你若能上堂作证,或许还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趁刘玉思考瞬间,宋宓起身离开,临走时说了句:“还望公公好好考虑。”
狱牢内火光消失,牢门重重关上,又陷入一片黑暗,刘玉望着宋宓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内,曲云卓正对胡慧容进行审问到一半时,徐长风带着萧白进到里处。
看到胡慧容手臂上带着鞭伤,徐长风生怒,“你给她用了刑了?”
曲云卓到底还是有些忌惮徐长风,低着头回道:“只是命手下打了几鞭子。”
“那其他几位你也用刑了?”
“这倒没有,属下知道分寸。”
徐长风朝他脸扇了一巴掌,厉声道:“谁允许你动用私刑的?”
曲云卓捂着脸,咬牙忍住,回道:“此女嘴硬,属下不得已才用了刑。”
“那另外几人怎么说?”
曲云卓沉默片刻,才道:“其余四人尚未审问。”
徐长风冷笑,“其他四个男人先不审问,倒先审起女人来,怎么,是觉得此女好拿捏吗?还是你不敢得罪其他几人索性拿女人来开刀,以此替罪?”
“属下不敢。”曲云卓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反驳一句,“只是皇上命属下审查此案……”
他话还未说全,就被徐长风打断,“我且问你,林谦身上的几处伤,又是何种凶器所为?”
“乃雁翎刀。”
“既是雁翎刀,胡慧容乃教坊司一普通乐妓,你觉得她有能力弄来这物器?”徐长风口吻森寒,话锋一转,又道,“再说了,姜府出事,你是从何得来的消息也不用我刻意提醒,你心里自是清楚。”
曲云卓诧异,他蓦地抬头看向徐长风,不知徐长风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再没有话说,弱弱道了声:“是。”
事到如今,他若还看不出来徐长风要保胡慧容,那就是他蠢了。
曲云卓躬身,后道:“属下知道了。”
说完话,就吩咐他人解下胡慧容,萧白从那人手中接过胡慧容,跟随徐长风离开诏狱。
出来时,萧白问了一句:“曲云卓此人急功近利,镇抚为何还留他在北镇抚司?”
徐长风笑笑,随后道:“自有他的用处在。”
徐长风带人一走,曲云卓怒极,一脚踹向旁边的桌腿。
胡慧容被人送回教坊司,曹代淑见她安全回来,松了口气。
夜间,宋宓潜入北镇抚司,找到徐长风睡的屋子,翻开窗就钻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宋宓扫视一圈,床上被褥迭得整齐,看人还没有回来,宋宓就坐在椅子上等着。
宋宓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徐长风戌时才从诏狱内出来,白日里将胡慧容送回教坊司后他出了一趟城,现下身上沾染了些脏东西,进入房间后便自己备了水。
宋宓早就听到徐长风的脚步声,在他推门前已经寻个处地方藏了起来,她屏住呼吸,徐长风并未发现自己屋内藏了人。
徐长风并未点灯,在黑暗中他褪下身上衣物,抬脚进入浴桶中,一身的疲惫终于得到缓解,他靠在浴桶中,迷糊间睡了过去。
宋宓见徐长风那方没了声响,随即蹑脚走过去,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站在徐长风身后,俯身靠近,朝他肩膀伸出手去,一路往下。
徐长风在宋宓过来时就察觉到她,待她手快要摸到下腹时,他睁开眼睛猛地抓住宋宓那只不安分的手。
宋宓愣住,歪头看过去,徐长风正一脸红润,笑着唤她:“素素。”
徐长风吞了吞口水,而后道:“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完,用力扯过宋宓身子,宋宓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直接一头栽进水里,呛了几次水后又被徐长风一手捞起来。
宋宓全身湿透,徐长风见她冠帽有些碍眼,顺手将她帽簪全部取下丢到一边,宋宓一头秀发直接散下来,湿嗒嗒的垂在胸前。
宋宓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瞪大双眼看着徐长风,惊恐道:“你疯了?”
徐长风笑而不语,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推至浴桶边沿,自己则是欺身而上,在宋宓还未反应过来时吻上她的双唇,还不忘用手护在她身后。
两人动作不小,浴桶里的水来回翻滚涌出流到地上,徐长风吻得强烈,不容宋宓反抗。
宋宓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徐长风才放开她,他哈着雾气,喘道:“我是疯了,早就疯了。”
他拿着宋宓的手一路往下,宋宓知道他要干什么立马要抽出手,可偏偏徐长风不让,反而笑道:“你方才不是挺胆大的吗?这会儿怎么怂了?”
宋宓皱眉,被徐长风圈角落有些难受,她也不管直接上手用力一捏,狠道:“说谁怂呢?”
徐长风那里一痛,吓得赶紧扬起宋宓的手,还好没伤到根本,他怒极反笑,“你这女人,真够狠的。”
趁他此刻放松之际,宋宓另一只手把他身体用力往后一推,唰地站起身,水顺着她身上衣衫快速流下。
宋宓解下厚重的衣衫随手甩到地上,道:“这也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