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是个贱货,没想到悄无声息的就爬上了爷们的床。”
“我呸,都是姨娘,你们伺候得,我们就不行?这是哪里的道理?”
“别骂了,别骂了。”
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从蔷薇阁传出来的。
“去,将东西先拿回去。”
兰期立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将手上的食盒交给一旁的桃枝和杏浓,交代一句,自己则提着裙子,猫手猫脚的往蔷薇阁门口去。
刚找到个隐蔽的位置,就见雯樱和小萍从里面撕扯到外面,洗墨满脸惊慌的在拉架。
“别打了,上次的处罚刚过去,两位妹妹别再动手了。”
“你叫她先放手。”
“她先放我才放。”
“自家主子是个狐媚的,上赶着攀扯少爷,没见过这般下贱的。”
“什么狐媚,什么下贱,我们主子也是姨娘,轮得到你这个贱婢来指手画脚啊?”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帮我把她俩拉开,若是叫太太知道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洗墨这下是彻底怒了。
齐行度衣衫不整的从堂屋出来,脸上黑的能掐出水来,整个人一副颓相,像是宿醉了一宿的样子。
白姨娘脸上带着泪水,也跟着出来。
倒是没有看见顾氏。
就凭借这些散碎的事情,兰期就将今早这场闹剧猜了个七七八八。
趁着里面的人还没现她,兰期又悄摸的回去了。
一路疾驰回到蘅缇院。
正好薛扶泠带着紫竹丹薇两个后脚进来。
“你这又是去哪里看热闹去了?”紫竹笑着调侃兰期一句。
“姐姐真是神人。”兰期神神秘秘的说一句。
丹薇最喜听这些,立马就问:“可是哪个仆妇和婆子吵架了?怎么不等我去瞧瞧?”
兰期听了,收起了嬉笑,帮着薛扶泠将外头的大衣裳挂起来,回道:“可不是什么仆妇婆子。”
“那还能是谁?你这小蹄子,有事就说,总吊人胃口。”丹薇不满。
“昨夜,姑爷醉酒,歇在了白姨娘的屋子。”
“……”
屋内一时寂静。
“吵架的是白氏和顾氏?”薛扶泠问一句,脸上看不出表情。
“正是。”
“没想到啊没想到,养鹰之人也会被鹰啄了眼。”紫竹满脸的解气。
“可不是,前几日,顾氏还用姑爷的独宠,在咱们姑娘跟前嚣张,如今可倒好,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哈哈哈。”丹薇也乐出了声。
“昨日在岑国公府到底生了什么?”
薛扶泠想起昨日回程的两人,俱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奴婢听说……”依旧是兰期,“昨夜姑爷满身酒气的去找顾姨娘,结果顾姨娘没叫进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看来姑爷被拒后是直接去的白姨娘的屋子。”丹薇嘻笑着道。
“估摸着也是,不过到底是和白姨娘圆了房,看顾氏以后再如何携宠生娇?”芳时适时的插一句嘴。
“此事以后就不必再提了。”
薛扶泠低着头,看着紫竹将面前歪了点的餐具摆正,淡淡的说道。
芳时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说了“圆房”二字。
这不是帮着外人打自家姑娘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