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忍得呼吸粗重,拳头紧攥,挽起袖子暴露在外的半截胳膊肌肉梆硬,上面青筋狞扎。
“哥哥你好热……你衣裳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呀,硌着我肚子了。”
江雀子抵着他胸膛,被迫踮起脚尖与他腰腹紧贴,瞪着一双漂亮剔透的眸子,自以为凶巴巴的仰头威胁他道:“再,再不松开,我就要生气了。”
“唔……”
玄野更忍不住了,浑身跟着小二弟僵得梆硬,把江雀子整个人紧紧拥进怀里,俯身埋在他脖颈处狠狠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松开。
“哎呀!”
江雀子被他突然松得一个踉跄。
玄野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盯着他的眸子里灌满骇人的侵略感和血腥占有欲。
江雀子抬眸,玄野连忙闭了闭眼,将眼底的凶狠散去,转身背对他,干哑道:“乖,咳,你在家乖乖的啊,哥哥一身汗,太热了,去河里洗个冷水澡就回来。”
“啊,诶……?”
江雀子阻止都还没来得及,玄野撂下话,慌里慌张跑了。
连换洗衣裳都没带。
木桶水瓢没拿,毛巾胰皂也没拿。
江雀子看着他逃跑似的跑出家门,不解的挠挠羞红的脸。
原地站了一会儿,江雀子把灶塘里的木柴推进去,帮着拿了洗澡要用的东西,提着木桶出门找他去了。
正值傍晚时分,夕阳还挂在山头那边。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夏天的燥热,知了也受不了,疯狂嘶吼。
下田地收工的汉子们三三两两跳进下游河水里,洗澡的洗澡,洗锄头的洗锄头,搓洗衣裳的搓洗衣裳,好不热闹。
江雀子提着木桶,远远的沿着河流望了一圈,没看见玄野的身影。
他不敢过去有许多汉子在的河流下游,也不敢去成群聚在一起说话,浣洗衣裳,择洗青菜的村妇夫郎所在的中上游,有些无措的在路边站着。
江雀子有些急了。
玄野不知道去
了河流的哪一段……江雀子起了后悔的心思,一转身,回家的路就被拦了。
江莺子脸色阴郁的站在他身后两米远处,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威胁低喊:“江雀子!有汉子给你撑腰,你骨头硬了是吧?啊?!”
娘江赵氏手臂上挎着木桶,脸色阴沉难看,讽刺道:“是翅膀硬了,嫁了人就不知道为家里着想了,往后啊,怕不是要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