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城,像被笼罩一层薄薄的白雾,四周都寂静下来,偶尔有飞鸟掠过,出簌簌的声响。
顾晚莞跟在厉霖川身后,感觉自己是个举世无敌的大傻帽。
心里装着事儿,顾南山一推她就就势跟了出来,可没走几步路,顾晚莞就现这是个再蠢不过的行为。
跟出来干什么呢?
难不成让她抓着厉霖川跪地求饶,说她是清白的,她没有做过那些事。
八点档的韩剧都没这么演过,顾晚莞做不出来。
再说跟了他五年,顾晚莞知道他的性格,已经丢弃的东西他绝不会再多看一眼,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厉霖川根本不会在意。
顾小姐,前面的厉霖川停下脚步,回头挡在了她面前,你从来送客人出门的时候,都是这样一言不吗?
男士淡香久违的钻进鼻腔,顾晚莞抽了抽鼻子,小声说:好像你让我送过客人一样。
厉霖川俊霖的眉峰挑了挑。
不是我,顾晚莞揉了揉莫名烫的耳垂,我去旅游了,没做过那些事。
反正他都先开口了,顾晚莞干脆破罐破摔,解释了两句:白映秋也就是我养母,一直看我不太顺眼,可能是为了让你生气,所以故意
让我生气?厉霖川打断了她,平日里总是乘着三分笑意的眼里没了温度,显得傲慢又冷淡,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生气?
第7章该走出来了
吹在皮肤上的风无端变得冷了起来,顾晚莞怔了怔,不动声色的咬住了舌尖。
他不高兴。
顾晚莞能看出来,却依旧束手无策。
厉霖川总有这个收放自如的本事,让人被他吸引的同时,也不由心生怯意。
她永远摸不清这个男人想要什么回答。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干笑两声,顾晚莞福至心灵,想了个最稳妥的办法,闭眼狂吹彩虹屁,她就算耗尽所有的脑浆都无法想象,二少是如何的英明神武的一个人,绝不会为区区莫须有动怒。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好半晌,顾晚莞才听见一声模糊的低笑,被风吹散在夜空里。
饶你一回,厉霖川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在夜色下慢条斯理的摆弄着火光,晃的人眼睛直,回去吧。
顾晚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低低哦了一声。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站在原地就太不识趣,顾晚莞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车子启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顾晚莞停下脚步,水泥地落下一滴氤湿的水汽,然后飞快的蒸在了空气里。
奢华典雅的中式会所刚刚开始营业,烛台衬着茶香袅袅而上,青翠的室内绿植和白玉假山相互成映,像幅名贵的挂画。
厉霖川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见大哥板着脸坐在里面,未语先笑:我还当是老爷子用了你的名义叫我,怎么今儿兴致这么好?
厉斯年绷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你晚了十分钟。
堵车,厉霖川挥挥手让吴出去,自己懒洋洋坐了下来,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怎么,他们彻底坐不住了?
老爷子要放手,站队是常事,厉斯年显然没把这当成重点,抿了口茶,抬眼道,从女人那儿过来的。
见了一面而已,厉霖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面,想到那杯难喝的曼特宁,轻轻勾了勾嘴角,放养几天,脾气见长。
你什么想法?厉斯年问。
家里已经做了决定,厉霖川这婚是说什么都得结,不过他足够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知道他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
结就结吧,厉霖川满不在乎的回答,神神叨叨整了那么一出,我要咬死了不结,妈回家得哭出一条河。
顺着厉霖川的话联想到那个场面,厉斯年坚毅的脸皮抽了抽,继续问:那顾晚莞呢?
跟了自己弟弟五年的女人,厉斯年没少进行调查:你要是养着玩玩我不管,但是动真格的,不行。
他知道顾晚莞那张脸对厉霖川意味着什么,一次就够了,他不能看着他再陷入第二次。
厉霖川没说话,食指经过改造的戒指亲昵的贴在指根,每转一下,都会出微弱的声响。
霖川,厉岳川加重了语气,别忘了,她不过是个替你抒感情的玩物!
厉霖川的手指倏地凝固在半空中。
当初我帮你找这样一个人,是为了让你慢慢适应失败的感情,现在五年过去了,厉斯年冷声道,你该走出来了。
第8章是不是真的
刺耳的铃声穿破了静谧的房间,顾晚莞动了动手指,按灭了闹铃。
厉霖川走了之后,顾晚莞越没了回去面对那家人的兴趣,干脆叫了个车去拿行李,自己直接回了家。
睡了一晚,旅行带来的疲惫消散了不少,顾晚莞起来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