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爷,我们可以来看护。”谢家人立刻说。
&esp;&esp;“不用了。”谢景宸摆摆手:“你们先回去。”
&esp;&esp;三两句打发了佣人,谢景宸在温玉棠床边坐下,打开消息。
&esp;&esp;谢景行:[温毛回樵乡之前,最后的行踪记录是在唐市的一间赌场]
&esp;&esp;谢景行:[唐市的情况你也知道,那儿的赌场是胆子最大的,小作坊也多,根本就是无法无天]
&esp;&esp;谢景宸:[能翻案吗?]
&esp;&esp;谢景行:[他目前还没定罪,唐市的情况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如果把这事儿捅出来,解决起来应该不难]
&esp;&esp;谢景行:[不过以他的情况,其实在里面待着也挺好的。他在外面,可能会被寻仇。玉棠也不是很想让他出来吧?]
&esp;&esp;谢景宸:[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了,他现在昏迷不醒]
&esp;&esp;谢景宸:[而且,因为冤案坐牢,这可不是那个老头应该付出的代价]
&esp;&esp;他最是知道温玉棠的性格,如果温玉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恨不得父亲坐牢,那么不可能这么多年都分担着父亲的债务。现在的温玉棠可能一时气愤,决意要让温毛坐牢,但是过几年,难保温玉棠会内疚让自己的父亲含冤入狱。
&esp;&esp;温毛就算坐牢,也应该是罪有应得。
&esp;&esp;
&esp;&esp;温玉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esp;&esp;在他上数学课的时候。
&esp;&esp;讲台上,老师正在奋笔疾书,自然不可能是她在点名。那么声音是哪儿来的呢?他想扭头,却动不了,只能跟着身体的主人继续听课。
&esp;&esp;高一的数学课属实没什么好听的,温玉棠好不容易捱到下课,站了起来,收拾书包,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esp;&esp;哦,他在伤心。
&esp;&esp;因为什么?
&esp;&esp;他完全不记得了,只好跟着自己一步步地走出教学楼,忽然被人拽住书包背带。
&esp;&esp;“去哪?”声音懒散又傲慢,炎夏里听着,碎冰一样清凉。
&esp;&esp;温玉棠没回头,闷着头往前走,试图挣脱那只拽着他书包的手。
&esp;&esp;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人又变本加厉,拽住他胳膊。
&esp;&esp;温玉棠甩了甩胳膊。
&esp;&esp;“喂!”那人强行把温玉棠转到自己面前:“不就是丢了你一个垃圾模型吗,至不至于?那模型看着就不值钱,有什么好宝贝的?”
&esp;&esp;身体低着脸不说话,温玉棠都快急得跳脚了。他对于那架模型已经不在乎,但是他很想看看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esp;&esp;这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