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列是人类代表,他们听到这话都很气愤,这些厌弃不都是血族自己作出来的吗,和平的世界被搅浑成这样有多少是因为血族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人族代表这里稍微年轻那个理事嘟囔着什么血族活该,声音很小,但他们面对的是血族,这句话在血族耳朵里简直清晰又刺耳,不少血族亲王血红的眸子瞪向声音出现的位置。被这么多吃人的目光盯着,那个年轻理事脸色煞白,他一侧的几个前辈向前走两步完完全全挡住了他。
“阿诺德,你真的这样想吗?”
凤朝阳没管下面的如何波涛暗涌,只是端坐在软椅上看向阿诺德。阿诺德是这里除他以外实力最强最想发起战争的人。
阿诺德没有回答凤朝阳。
“阿诺德,如果我说姜珍是被在场的一个血族害死的,你可信?”
“不可能!”阿诺德听到姜珍这个名字就已经恍惚了起来,他根本不信凤令口中的胡言乱语。
姜珍是阿诺德的爱人,死在人类猎人手中,姜珍从来不吸人血,在那个时候,她与阿诺德一起狩猎猛兽,吸血吃肉,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有人类发现了他们的行径,告诉了那些猎人,他们趁着他不在家将姜珍残忍割头封棺,他找了好久姜珍的棺,最后亲王们一起出手才有了消息,而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不知在那个猎人手上,毕竟那些猎人喜欢将他们的枯骨头当作传家宝。
“阿诺德,不要急嘛,你猜我找到了什么?”顶着阿诺德不敢相信的眼神,老管家呈上了一个托盘,凤朝阳拽下红布,赫然是一个白色的头骨,他用夸张的语调惊叹道:“呀,原来是姜珍的头骨啊,你要不再猜一猜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呢”
&ot;……在哪里。&ot;
阿诺德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凤朝阳没说话,只是看向阿诺德的旁边——欧文。
欧文因为恢复了部分记忆,导致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头骨到底是什么,对它的看守也因此慢慢减少,他见到头骨的一瞬间就觉得完了,这时狡辩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确实是从他这里来的,他想将凤朝阳批判成谎言,也要看他的地位。
欧文虽然是个亲王,但却是阿诺德之下的四代亲王,如果阿诺德要对他下死手,在场没人会拦。
“阿诺德,你不要信他。”欧文试着说令亲王都是阴谋,都是和人族串通好的。但阿诺德怎么还会听他的话呢?拳头飞过来的时候欧文的嘴还在试图将罪推向人类,被打的突然没有防备,欧文直接飞了出去。
阿诺德拽住他的领口,嗜血般的眸子充满讽刺:“怪不得、怪不得你能找到珍珍的棺!怪不得……”
姜珍还在的时候,阿诺德很喜欢人族,觉得他们友善、坚强,即使在炮火连天的艰苦时期也不会忘记奋斗的目标,可是这些血族说珍珍就是死在了他认为最美好的群体手中。
凤朝阳有趣的看着这场闹剧,见气氛烘托到这里,他又再次说道:“废了些心思查了点东西,在场不管是血族还是人族,你们的悲剧都是被人一手促成的。”
阳光透过窗户撒到谈判大厅巨大的会议桌上,些许树影张牙舞爪地在桌上摆动。这个谈判大厅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都逃不出去。
“我们为什么要信你。”这是人族一个中年代表人。
血族不会质疑令亲王,在他们的认知里令亲王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会和人族搞这么大的阵仗,他说的话有八成八是正确,剩下那一成二是他们不愿意相信罢了。
“那么,现在让我开始正式的会议吧。”
老管家向前走两步微笑地掏出一个u盘,插进大厅的投影仪之中。
……
“进行到那一步了?”酒红色头发的男人敲敲桌子。
镜头有些晃动。
“激化了人族和血族的矛盾点,主要是将人族舆论带了起来。您的下一步棋……”
围着兜帽的男人话语一顿。
“怎么?有什么差错?”
兜帽男好像摇了摇头,他经过电流更显沙哑的嗓音缓缓吐出两个字:“完成。”
在做的人族抑或血族都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声音,那个年轻理事人惊呼道:“这好像是猎人协会的会长?!”
视频还在继续,那个兜帽男疑似会长的人挑选了几个血族安排他们去干扰人族代表或理事,导致很多好的解决办法无法通过。
视频戛然而止,但在场的生物没一个出声,阿诺德早已受不了在这待着,他只想找个地方搞死欧文,他率先开口:“猎人代表给个反应吧?”
猎人代表不想给反应,他是赶鸭子上架被迫上来的,他本来还很仇视血族,毕竟听说很多猎人都被血族绑了,但现在感觉里面说不定没那么简单……
“也不一定会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只是声音像了些。”
人族这边窃窃私语,血族里一个金发伯爵站起身来。
“视频中红头发那个人,我在你们的会长身边见过……当时是觉得他很合我的口味,想与他有个愉快的夜晚”
这番直白的话让人族一时有些无语,但同时也意识到,那个兜帽是会长的可能性更大了。
月亮挂上枝头,乌鸦在左顾右盼,而略显昏暗的房间中,金发蓝瞳的少年大口大口地吃着过于丰盛的晚餐,在他对面落座的长发男人时不时夹一些他爱吃的菜给他。
“饱了饱了,不吃了不吃了。”
江秋打了个饱嗝,揉了揉鼓起来的肚子。他今天可是累坏了,为了证明自己在这个游戏里没有摸鱼,他自荐和凤朝阳的手下去调查那个会长,到还真让他给查出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