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切地明白,他现在的身体需要的不是打入药剂……而是舒缓,用特定的办法舒缓。
他抬起头,轻轻颤抖着的手摘下面具,覆满伤痕的另一半脸就这样赤|果果地展现在江秋面前,纵然江秋知道这是他卖惨的小手段,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心疼他。
而且,那伤痕因发|情而微微泛红,竟看起来意外的可口。
江秋认命地叹了口气,膝盖微曲,脸与那张动情的脸挨近,他的呼吸与口息洒在上将的脸上,打趣道:“需不需要我帮你?”
语调是调戏,可当诏阳望进那双金色的、带着旖旎的眼眸,喉咙不自觉的滚动,像火烧般说不出话来。
他望着江秋的眼睛,头轻微地点了点,眼神自始至终也没有离开过那诱人的金色……
——
孟嘉忙得头大,自从凤朝阳失踪,即使现在疑似回来,他也没过上了一天清闲日子。
刺啦——
椅子被无情地向后推,孟嘉直起身子,清冷的面具好险再次被打碎:“你说什么?!”
亚当连忙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这个事情还是好解决的。”
孟嘉手掌狠狠杵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的声调也因此而拔高:“如果那群人想直接淘汰,那就如他们所愿。”
亚当连忙给孟嘉斟了杯茶:“可能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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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是个拥有近乎变态制度的族群,他们内部争端不断,现在更是内忧外患。
雌虫们为了保护雄虫在前线冲锋陷阵,而雄虫在宫殿寻欢作乐,甚至嘲几句那些爱慕他们的雌虫士兵异想天开。
这场战争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所有的雌虫都是雄虫执权者们手里的玩具,他们作为看客玩弄权势,火烧不到他们的头上,他们永远不知道战争失败带来的后果。
包括那些身份定位为雄虫的任务者,他们在追捧和喜爱中逐渐认为这个世界简单到挥挥手就能完成,毕竟有大批的雌虫为他们赴汤蹈火,所以他们变得肆无忌惮。
洁净明亮的房间此时被旖旎风光所侵占,金色蝶翼撒下的粉末飘落到地面,江秋缓缓起身,睡眼朦胧间逐渐恢复了昨日的记忆。
……要不还是别恢复了。
他第一次想要触碰别人身上的那根东西,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在瞧见那与常人不同大小的柱子,心里也压不住的惊异,为了让自己成功“勾|引”凤二,他装作面不改色,可一摸到手,他便完全忘记下一步的动作了。
动作的后面完全是跟随着因为动情而放|荡的诏阳的节奏走,他到最后手都酸痛,脑子里还蒙蒙的,怎么有人……有虫能大成这样?难不成这是雌虫特性?
……哦,那个药,诏阳应该是名雄虫。
他穿越过的虫族世界还有这个游戏内世界,雄虫都是“性”的代表词,很多雄虫都喜欢找一堆雌虫伺候。
雄虫也不能这么大得离谱吧?靠!他都羡慕了!
诏阳悠悠转醒:“秋秋……”
江秋没忍住打了下他的脑壳:“别鸟叫了,快起床。”
诏阳顶着红脑门去开今日的总结大会。
总结大会就是众长官凑一起讲讲战场上的情况,优势是否要乘胜追击,劣势是否要抛弃战线。
因为是线上会议,很多诏阳都没怎么见过的“长官”——也就是雄虫伪装的,也过来凑热闹。
会议很混乱,比上一次诏阳直接对克莱克出手还要混乱,很多雌虫控制不住给那些雄虫表现自己,战争总结会逐渐变成大型相亲会,那群雄虫的伪装,也就是给自己挂一个长官的名头,根本没有遮盖自己身份的意思。
江秋在一旁看的咋舌,恐怕这群雄虫是来这里挑选自己未来雌君的吧。
诏阳作为一名出色的“雌虫”,他在雄虫里是最佳的选择,所以不管是那个殿下,还是那个少主都对他颇为殷勤(当然这是在其他雌虫眼里)。诏阳对这群雄虫的不屑一顾,落在一些偏激的雄虫激推虫眼里,就变成了不识好歹。
江秋:你们怎么知道我已经和诏阳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江秋腹诽自己,前一个世界还嫌弃那只野鬼,甚至还骗他帮他,到最后连一个约定都没给他完成,本想着这个世界好好对待自己的好室友,没想到直接把失忆的室友给睡了……
会议里吵得厉害,诏阳有些面瘫的脸都浮现出不耐来,最后诏阳直接开地图炮,把不说正事的虫都狠狠怼了回去,这场会议不欢而散,做透明人的孟嘉满意下线。
——
眉眼妖邪的少年右手撑着脸,嘟着嘴懒洋洋地张口:“就这样?”
脖子上被掐出一圈红印的克莱克咬着牙愤恨道:“他们那边那个任务者实在太强,而且在雌虫有一定的话语权,如果想继续策反……或许可以从他身边那个情人出手。”
少年媚眼如丝,躺倒在床上,那如蜜般甜美的声音低笑两声:“情人?亲爱的克莱克,你先是告诉我,目前的策略无法让我获得胜利,现在又要策反一名上将身边的情人,一个雌虫身边的雌虫,会有那么重要么?”
克莱克看不惯他,却知道他在曾经在米娅的挑战杯上赫赫有名,如果他想赢,还是要先哄着他些:
“这个诏阳上将看起来和那个孟嘉少将是一个队伍的,而那个江秋目前找不到他身上的疑点,我估计是诏阳用来打晃子的人,但也不排除他其实与诏阳暗中茍且。”
“哦?”
克莱克清清嗓子,他的脖子被狠狠摁住过,导致现在多说会儿话都会让嗓子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