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竟没加个坐位上去,这真是美中不足啊。
不过她让人打造的时候可以叫人加上去,嘻嘻。
宋雨宝贝地收好图纸,第二天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小囡去了镇上。
镇上有个打铁的小作坊,她把图纸交给对方,并提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对方表示没问题,不过要先付订金,并且两个月后才能来取。
两个月便两个月吧,宋雨点点头,还未开口,小囡便已笑呵呵地掏出二两订金交到铁匠手里,又从铁匠手上拿回一张订契,小心翼翼地放进钱袋子里贴身藏好。
“呵,这次付钱可真够积极的,像个大财主一样,干脆又利落。一点都不像从前,买点肉脯都磨磨蹭蹭的了。”出了小作坊,宋雨就开始调笑她。
“哼,种地乃是天大的事,而农具则是手中的利剑,咱手握利剑是该积极些的。”小囡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阿雨,咱现在就去买牛吧。”
“可是现在还用不上啊。”
“哦,那咱去找杏娘聊聊天吧,好久没见过杏娘了,都有点想她了呢。”
小囡也不是非要现在买牛,不过是心情有些好,随口说说罢了。毕竟现在买牛回去还要割草喂它呢,白白养三个月,啥也不干,她又不傻。
一看她那乱瞄的视线,宋雨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了,张了张嘴就想拒绝,却忽然想什么,犹豫一下同意了她的提议。
说来,杏娘对她们有过诸多关照,是该去叙叙旧的。
刚走进杏娘酒楼,小囡便放开宋雨的手,像只小麻雀一样哧溜一下飞到了柜台边上,“杏娘,最近生意可好呀。”
自她们一进门,杏娘便注意到了,这会正慢悠悠地收拾好桌上的账本,再抬头时,便看到小囡灿烂的笑脸。
她回以同样的笑脸,“呵呵,尚可尚可。快过来坐吧,咱叙叙旧。”
还未靠近柜台又拐了个方向,宋雨跟着她们在小角落坐下。
然后,开始支棱着耳朵听她们嘀嘀咕咕,却连半个字都未曾听清过,还要装作不在意她们偶尔投过来的视线。
杏娘这个年纪的人却能和小囡聊得如此投机,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
桌上摆着的瓜果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胃,肚子有些微饱时,店小二却端来了饭菜,大堂的桌椅也渐渐坐满了人。
竟已是饭点了吗?杏娘和小囡竟聊了这么久,到底都聊了些什么呀?能聊两个多小时。
宋雨端起杯子又呷了一口茶,看着杏娘拿起筷子给小囡夹了一块东坡肉,对着她时,却只是笑着道:“小雨自便啊,喜欢什么就自己夹,千万别客气。”
说完,她又和小囡嘀咕起来,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有些郁闷地夹了一块东坡肉,竟觉得味道好似有些酸,她又夹起一根菜心,怎也是酸的?
默默扒了一口饭,她想她的味觉大概是出现问题了,竟吃什么都觉得酸。
好在,小囡给她舀了一碗甜甜的菌菇汤,让她对自己的味觉又放下心来。
有滋有味地喝完汤,杏娘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只是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她觉得还不如继续忽略她呢。
“小雨啊,杏娘自认跟你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啦。”杏娘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将她上下扫描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说,我认识一名大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手脚迟钝也能治。特别是手,包治包灵活的。”
这是……怀疑她不行?
所以……小囡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那老实人不会全秃噜出来了吧?
宋雨手肘撑在桌子上,抬手掩面,挡住杏娘的视线后朝左边的小囡瞪了一眼,对方却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
算了,她不跟傻孩子计较。
宋雨轻咳一声,憋出一句,“其实,我挺灵活的。”
为了防止她继续说下去,宋雨又继续开口,“杏娘,你可知道哪里有棉花的种子卖?”
她想种棉花卖钱,可是城墙下卖菜籽的老翁没有棉花种子,她也没看到过这附近有种棉花的。
但她觉得见多识广的杏娘肯定知道哪里有棉花种子,毕竟人家酒楼都开到别处去了,走的路多了,见识到的自然也跟着多。
果然,杏娘沉吟片刻说道:“渚良镇倒是有得卖,就是离这里有些远,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呢。”
坐牛车都要大半天吧,再慢一点怕是要花去整天时间才能抵达。
“杏娘可知哪里有马车可雇?”骑马可以快一点,可惜她不会骑马。
“这个我知道呀。”小囡积极参与她们的对话,“我听村里的阿公讲过,就在杏娘酒楼出门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
她语气欢欢喜喜的,好似在为自己能指路而感到无比兴奋一样。
然而杏娘却慢悠悠地说道:“呵,我后院就有辆马车,可借给你们,不过马夫你们可得自己找,我这里可没有。”她出远门都是自己驭马的。
这显得她的指路多此一举,不过小囡也不尴尬,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些。
她们又可以省一笔银子了呢。
和杏娘约定好明天辰时过来后,小囡又开开心心地领着宋雨出门左拐向尽头走去。
马行有两名马夫可雇,一名看着像个老实人,而另一名马夫双目有神,看着就很机灵。
考虑到路途遥远,沿途也许不太安全,害怕遇到土匪,此时就急需一名机灵的马夫带着她们逃跑。
所以,小囡和宋雨一商量,择了后者。
从马行出来后,余光瞥见宋雨的视线时不时瞄向左手边第七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