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一见那信笺便愣了,这信笺三年之前她没少见,那人给他送信的时候,总是用这种印着睡莲信笺。
“夫人。。”阿离轻唤。
轻衣将那信笺放回筐中,笑道:“阿离,把这东西毁了吧。。”
“夫人,你不看看吗?是静轩王的信啊。”阿离焦急的问道,说完,又凑到门口,看看,神情紧张。
轻衣看到阿离的样子,失笑,然后摇摇头,“看了又如何。。况且我现在是将军夫人,不管是谁的私信,我都看不得。。”轻衣挑了一本小札,坐在桌前慢慢的看着。
“夫人。。。”
“好了,阿离,按我说的做吧,记住,以后不能随便接人家的信。。。”
阿离握着那信,思复良久,她是知道夫人和静轩王的事,不忍将这信烧了,还是先放起来,以后再给夫人看,阿离悄悄的将这信压在一处不显眼的花瓶下。轻衣握着那小札,却是看不进去,这静轩王现在怎地想起给她写这信呢?
伤情的静轩王
和静轩王的那一段也算是个伤情的往事,那时未嫁轩辕落的轻衣还是兵部尚书的千金,一次宫宴,静轩王对轻衣一见倾心。
此后,静轩王经常来往尚书府,也只是为了接近轻衣,还经常邀轻衣出去游湖。。。
并一直以书信同轻衣来往,那时的轻衣未嫁,而爹爹又觉得这静轩王素有贤王只称,所以,倒也放心轻衣和静轩王在一起。
起初轻衣还没有动心,可是日久生情,竟也对他生出些感觉来。
那静轩王是欢喜异常,同轻衣许诺,要请皇上赐婚。轻衣本是高兴,可时隔不久,竟传来静轩王娶亲的消息,娶竟是那李大人的千金。
轻衣隐在自己的闺房,大哭了一场,烧掉了所有的信笺,也宣告着这短暂的恋情就此结束了。
其实,后来,轻衣也想,或许,自己本就不是爱他,而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放下这感情。
不过,轻衣想,不是自己负的他,幸好自己不用背上心里负担。自己不过是想过的安稳,平逸一点。
轻衣很快的嫁给轩辕落,一过便是三年,这静轩王三年不曾给她有过任何的牵连,怎地?现在给她传这信笺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旧情复燃不成,轻衣摇摇自己的头,轻笑,专注的看起手中的小札来。
不管如何,这过去了,就是过了。。
是夜,掌灯十分,轩辕落照例又来到小院,这几日,他天天留宿在轻衣这,轻衣觉得自己对不起维娜,便催促他去维娜那,可轩辕落却冷着一张脸,要了她一夜,第二日,几乎下不了床,轻衣才噤声。
轩辕落着那着着纱衣的轻衣兀自坐在软榻上看着那小札,便将轻衣抱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下颚摩挲着轻衣的头顶。
轻衣习惯了他的动作,也不做回应,仍是看的欢畅。
夫人,你总是这般的云淡风轻
轻衣习惯了他的动作,也不做回应,仍是看的欢畅。
“衣衣。。。”轩辕落轻唤。
“嘭”,手中的小札掉在地上,轻衣一口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轩辕落,“你叫我什么?”
轩辕落将轻衣的手指放进嘴里,一根一根的啃噬,舔舐,低笑了一声,又唤,“衣衣。。”
轻衣将自己的手自袖中抽出,柔软的手指在轩辕落的头上抚着,问道:“你莫不是招了什么魔风?”
听到她的话,轩辕落的面色一沉,危险的看着轻衣,轻衣摇摇自己的头,捡起小札,:“算我没说吧。。”
轩辕落固定住轻衣的头,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在轻衣的唇边低声道:“衣衣,只有我可以这么唤你。。”
轻衣脸色微红,轩辕落却是低笑:“你这般受不了情话,脸皮还真真薄。”一句话,让轻衣气结,末了,又是深深的一吻,如此这般的纠缠一番,轩辕落才离开小院,并没有留宿。
阿离看着轻衣微红,不停的窃笑。
“你个丫头,你笑什么”轻衣闲闲的问看了她一眼,阿离忙道:“夫人,将军虽说是三年不曾回来,可是回来还是和隆宠夫人的,阿离看的出来,将军对夫人和二夫人是不一样的。”
是吗?轻衣一怔,既是隆宠,又为何带了那女子回来,轻衣在闺中时虽是熟读女戒,纵然明白这世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可是心里还是微微的遗憾,许是那些戏话本子看得多了,竟也希望自己的夫只有自己一个。
“夫人,那二夫人要是先于您育下小少爷,这可怎么办好。。”阿离放下手中的活计,满脸的焦急。
轻衣失笑,这阿离好似比自己还着急,想一出是一出的,:“维娜育下小少爷,倒是好事。。”轻衣一脸的轻松。
阿离恨恨道:“夫人,你总是这般的云淡风轻。。”
轻衣笑道:“我不若这般的云淡风轻,难道我心急如焚这便有了吗?”轻衣的话让阿离脸一红,恨铁不成钢道:“夫人就开阿离的玩笑儿。。”说着,抱着收拾的东西出去了。
身后传来轻衣的低笑。
孩子吗?轻衣慢慢的抚着自己的小腹,悠悠的想。
衣衣,过来。。
五月的时候,江南的天气渐热,带着湿气,小院里轻衣亲手栽种的木香花陆续的绽开,爬满了花园里的篱笆,那一朵朵锦簇的白色木香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着实让轻衣高兴了好一阵,整日摆弄那些花草,连绣绢都弃在了一旁。
话说那夜觉香整整一瓶用过之后,轻衣的身上倒是真留下了那淡淡的冷香,挥之不去。让轻衣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