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在风中左摇右晃,似乎都能被一股强风吹散了架子。
当晚,我与刘庆祝住在西屋,村长因为晚饭喝了点酒,又醉的不省人事。
晚上十点,刘庆祝见天色黑透,便招呼我跟在他身后去村中走走。
我的内心其实是抗拒的,毕竟我亲眼见过那头惨死的黄牛。
可他刘庆祝没见过啊,靠谱吗?
但刘庆祝说他知道所有的秘密,这一点对我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我跟在他骨瘦如柴的身后出了屋子,心里战战兢兢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乡下的夜静的出奇,就竟连庄稼地里的青蛙虫子叫都没有。
所幸借着明亮的月光,还勉强能看的清人脸,我俩穿过村中小道,来到一户还点着灯的房子外边。
刘庆祝低声说了句:
“就是这儿了,等吧!”
我俩弓着身子,藏在一垛柴火堆后边,盯着这户点灯的人家。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一直盯着,蹲到了十二点,我实在没了耐性,刚要说话。
却听得“吱嘎!”一声,这户人家的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这人出来后,便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
刘庆祝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俩在这人二十米开外距离,小心的跟了上去。
这人走的极慢,又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来村西头田地里一个破旧的房子处。
年轻人进了屋子便没了动静,我打了个哈欠的功夫,突然,从这破旧小屋里传出了渗人的尖叫声。
我吓的浑身一哆嗦,便开始死盯着这间破旧房子。
我正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间屋子的时候,刘庆祝推了我一下,用手指了指房子的另一边。
从西边朝破房子走来一个人,看身影个子不高,地上还拖着个什么长长的东西,这东西似乎不太老实,时常就会翻腾一下。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我琢磨着这人拖着的东西,像啥呢?
像人!!
我偷偷的看了眼刘庆祝,他却始终那一个表情没啥变化。
又过几分钟,这破屋子里再次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在这原本静谧的深夜中,听着这悲惨的动静,我握紧了拳头,额头蹭蹭冒汗。
尖叫声没几秒就停了,旧房门被打开,这俩人先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借着月光,看这俩人背影,突然缓过神来。
“这不就是我刚到村子时候,那赶牛的小哥和那位大姐吗?”
俩人出了屋子绕到了房后,便看不见人了。
刘庆祝回头瞅我一眼说:
“你先在这待着,我得进屋一趟看看!”
还没等我说个不字,他就起身走了。
我哪见过这场面,心脏扑通扑通的像要蹦出来了一样。
这刘庆祝进去了有三五分钟,也不见出来,我紧张的手指甲都要捏进肉里了。
突然,我觉得身后好像有啥东西离我越来越近。
我猛地一回头。
没错了,正是那白天遇见过的呆傻的放牛小哥,他把嘴咧的老大,那张大脸离我不到五厘米远。
我吓的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
刚要拔腿逃命,我不禁大声骂了一句。
“卧槽,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