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酒想了想,笑道,“既然此间响起我们大羲国的国乐,怎么能跑得了成祖皇帝?不如就以成祖皇帝为题如何?”
提起灵祖皇帝,自是欢乐无穷,众人觉得甚妙。因胥荣接过残局反败为胜逞了不少威风,葛萝此时想要找回颜面,便自告奋勇第一个作诗。
伴随舞姬和乐师的美妙和弦,众人竖耳聆听。
葛萝欠身踱步,闭目掂量着。
待第一句诗脱口,有个人憋笑;待第二句诗脱口,两个人同时憋笑;当第三句诗脱口,三个人同时憋笑;末了,第四句脱口之时,慕容酒和老东西更是不由地笑了,——顿时,阁中的笑声便如浩瀚的江水翻腾起来!
孟芥濡对着葛萝抚掌笑道,“好好好!这诗词藻严肃,竟然也能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好,确实好,只不过,贤弟的立意取自成祖皇帝的可哂,我等可是被成祖皇帝逗笑的,贤弟取材取得好,这个‘好’字,你要分成祖皇帝一半!”
慕容酒会心一笑,“啊,孟兄弟,你敢取笑羲皇,可真大胆!难道不怕他钻进你的梦里,治你一个亵渎皇威的大罪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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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成祖皇帝确实荒诞可哂,后世子弟由感而之时,都能作为戏曲桥段搬上戏台,——是他开创了修炼者的先河,也是他亲手毁灭掉了羲室国祚。
显然,那段历史蕴藏的趣味数之不尽,除了方才葛萝作的那诗外,早有无数诗人以那段历史写出了很多传世绝句,譬如:《亡国引》、《跪长生》、《再来一碗长生药》等等。这些诗句用字考究,押韵感亦是十足,并且意境深邃,予人无限的遐想之念,方今很多私塾便以那些诗文启蒙童子开智,所以九州之上,但凡读过书的童子皆能倒颂如流。
也有文豪写了不少震惊当时的好词,也开创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词牌名,又如:《炼因子》、《羲皇醉》、《大修真》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大修真》的作者和成祖皇帝所处同一个时代,据说成祖皇帝以亵渎皇威的罪名将其治罪,而那词的原文已被烧毁,加之知文者亦恐皇威而缄口不传,故使《大修真》并无词文传世,如今流传下来的,亦只有个词牌名,以及两句似是而非的残词。
为此,后世的文人想到此事时陡然兴叹,感慨乃是件遗憾的事情。为了填补惋缺,后世的词坛大家整合残局,再从其他与之齐名的词文中捡出意境作为参考,而后对“大修真”进行补词填文以示才情。
不过,那些后补的词文罗列对比之下,虽都是搦袖挥毫的佳作,可细嚼慢咽几何,似乎缺少惟妙惟肖之神韵,惟有个名不见经传的修炼者后来补得一段词文叫人瞠目结舌,但凡看过、听过的人,无不抚掌称绝。
孟芥濡颇爱诗词,早对《大修真》的残失嗟叹不已,正好此间,齐聚的也算名流雅士,便对几人笑道,“听了葛萝作的诗,让愚兄想起了《大修真》,不知各位,有谁能为《大修真》再填新词吗?”
听到此话,几人面面相觑,本来还洋溢着浓浓笑意,却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却不是胸无笔墨,只是那《大修真》早失原文,流传的范文奇多,意境甚杂,盲目献拙的话,只怕贻笑大方丢尽颜面,难敢站出来献拙卖弄。
当欢乐之声快要戛然而止的时候,李长闲走进阁中对众人作揖,随之朝向慕容酒,“小兄弟啊,李氏贞徳休,真是你本名吗?你是药王高徒是也不是?”
众人听此,目露惊色,均对慕容酒纷纷侧目。
“鲍管家他们到了这里?”慕容酒知道隐瞒不住,挠了挠头,“不是在下故意欺瞒,那岑氏族长命鲍管家寻你家少主几次,每次都被推之门外。他见不到你家少主我管不着,但我身负师命,必须要见你家少主!”
“小尊者,你既是药王高徒,我家少主……”李长闲嗟叹,“我家庄主仰慕药王已久,又怎会把药王的徒弟拒之门外?言重!在下已派人重新告知庄主,想必庄主宁愿推了贵客也会见你!”
“药王之徒?”葛萝猜疑着。
“莫非……”常幼郎似乎已然猜到是谁。
“李氏贞徳休竟然是慕容酒!”孟芥濡怵目。
“他就是翼州第一天才少年吗?”胥荣难以置信。
“果然不是一般的孩子!”老东西点了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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